“岳父所虑,赵恪尽知;但我以为维今之计仅此而已,况且岳父大人调兵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若无防备,怎敢轻易调度大军呢?”

    “你有把握嘛?”

    赵飞扬摇摇头,“未必有把握,胜算且在五五之数。”

    “那你何敢一搏?”

    “非常之时,非常对待。”

    苏定方颔首,“我再问你,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怕嘛?”

    “怕。”赵飞扬并不掩饰。

    苏定方说:“但我在你眼中看到的只有坚毅、不屈尔,恐惧一点也看不到。”

    “如上所言,恐惧也只在我心中。”

    许久的凝视后,苏定方才道:“老夫历战而疲,又身负多处战伤,从此后前方调度以你为首,非战而不必报老夫。”

    “这......”

    赵飞扬欲要开口,可苏定方却说:“你不必再言,老夫心意以绝!”

    按照赵飞扬的计划,苏恒已三次出兵,每每与敌交战不过片刻既回师而来,这些事交给他赵飞扬非常放心;而眼下却又一件事让他难以处置。

    金银财帛已准备妥当,奈何一时却无适当之人可以为他所用,因为要去同外族骑兵交涉,其凶险且不必提,仅是要穿过贼兵防线这一条,就足令人止步不前了。

    林意深此时正与赵恪商量此事。

    “大人,现在看,能行此事的,唯有下官,所以请大人不必再犹豫了。”林意深之言发于肺腑,赵飞扬甚为感动。

    可他知道,孤城防务少不得林意深帮忙,故而他决难应允于他,“林兄此言不必再讲;虽暂无人选可我离不开你。”

    “大人!”

    林意深一叹,“难道是大人信不过我嘛?我......”

    他后话尚未说出,却看罗通从门外闯了进来。

    “慌慌张张可是出了什么乱子?”赵飞扬问道。

    罗通摇头,“不,大人没有出什么乱子,而是那个关明!”

    “他待怎的?”

    “大人,那混蛋自从您下令许他自由活动之后,来到孤城一直都不老实,刚刚有人听他吹奏外族曲目,是这里的士兵不认得他,故而上前盘问,哪知道这混蛋竟将那士卒的胳膊拆了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