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安长公主等人笑着应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我们都干了杯中酒!”一旁的云子承突然起身道。

    众人应和,纷纷举杯。

    待杯中酒饮罢,沈阑溪才笑骂道:“这诗可应景?为师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诗句是好句,可放在眼前这场景,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哈哈哈!小徒这不是为小师妹摆脱那渣滓而感到兴奋吗?借用借用这千古佳句来抒抒心中的喜乐之情,夫子莫恼!”云子承不慌不忙道。

    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惯会伶牙俐齿!怕是平日里没少气到你家夫子!”宝安长公主率先打趣道。

    “可不是嘛!子承端的是才思敏捷,可惜,可惜,他把他的敏捷全部用在气我上了!否则,他早就成了云国的肱股之臣了!”沈阑溪顺着宝安长公主的话揶揄道。

    这话虽是打趣之言,可又何尝不是他的心里话?

    他看得分明,这位吊儿郎当有些纨绔的郡王府小公子是个有大智慧的孩子。

    而且,云子承身旁冷峻少言、行事低调的那位,亦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云子承唇畔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佯装生气道:“罢了!随你们怎么开心怎么说吧!反正你们都是长辈!”

    “哈哈哈……”

    众人皆笑,就连冷着脸的云子彦都勾了勾唇。

    而后,众人便开始说笑着开了宴。

    约摸过了两刻钟,府里的仆从们撤了残羹剩饭,换了茶和果子来。

    眼瞧着沈皖又时不时地打量云子承,宝安长公主的眸光沉了沉。

    “将本宫这的荔枝给阿皖送过去!”她含笑吩咐道。

    丫鬟颔首,很快就将荔枝送到了沈皖手上。

    沈皖有些不自在地收下了荔枝,恭敬道:“谢母亲挂念!”

    她知道,宝安长公主这是在警告她。

    虽然心中不忿,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她很清楚,虽然宝安长公主看她不顺眼,可是,在青州,宝安长公主却是她唯一的仪仗!

    即便是为了宁国公府和自身的名声,宝安长公主也不会在明面上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