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诤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贵妃娘娘,下官不妨把话跟说清楚。”

    “……”

    “皇上当初,是非常不招高皇帝待见的。”

    “……”

    这,南烟当然知道。

    亲生儿子,发到北平那样的苦寒之地,面对的,是随时可能吞没那片地区的倓国的铁骑。

    更何况当年,倓国的兵马比现在更加骁勇,北平,也还没有祝烽用十几年的时间训练出的钢铁城墙。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身处险境的。

    叶诤说道:“我跟着他,走到今天,都比寻常任何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经历得多。”

    “……”

    “更何况他?”

    南烟的心微微一颤。

    当然。

    寻常的百姓,不会经历后宫的争斗,不会经历战争的磨砺,甚至也不会经历,自己的父亲提防自己,设置障碍阻拦自己,更不会经历,与侄儿争夺天下,这样的人伦惨剧。

    自己看到的祝烽,只是一个表面。

    或者说,他给自己看到的,只是他完好无损的一面。

    他的身后,有多少创伤,可能是难以想象的。

    叶诤说道:“寻常人,也不会愿意揭自己的疮疤,更何况,是他?”

    “……”

    “就算寻常人揭开疮疤,面对的不过就是痛。”

    “……”

    “但他,就不止是痛。”

    叶诤看着南烟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不亲自去劝,而是让我想办法。”

    “……”

    “贵妃,心里应该有一些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