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他此刻心中,复杂而纠结的滋味。

    而另一边的祝煊,将接下来这一笔生意的事让翟云去通知他的父亲,权交手给简若丞。

    刚交代完,宁王府的长史,也是他的心腹,施一儒走了进来。

    “王爷。”

    “嗯,来了。”

    “在下刚刚听说,府衙那边派人来,通知了一件‘重要’事。”

    施一儒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祝煊一下子笑了起来。

    转头看向他,说道:“一儒啊,与本王,就不必打这种哑谜了。”

    施一儒听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慢慢的走过来,祝煊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椅,他便也顺势坐了下来。

    这一点,若在别人眼中,就是尊卑不分了。

    但,施一儒跟在祝煊身边的时间,要比任何人的时间都长,甚至——要比他的亲生父亲,高皇帝更亲近一些。

    也只有他,最了解他的心意。

    祝煊一只手拿着扇子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似笑非笑的说道:“本王的那位皇兄,虽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做事情,想来是很讲道理,也很有条理的人。”

    “……”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

    “……”

    “那位宁妃娘娘,明明之前就因为‘以反诗陷害魏王’一案被打入了冷宫,而且,本王也很清楚,皇兄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

    “怎么会就一夜之间,突然就转变过来,不仅将她带离了冷宫,还立刻就要重新册封她为宁妃,不管前朝后宫如何阻拦,他都根本不听。”

    “……”

    “这,可不想他的作风。除非——”

    他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没有再说下去,倒是施一儒慢慢的接口道:“除非,当年的事,又发生了。”

    “……”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