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再怎么学文,身体也不能不顾。”

    “经过这一次,学生知道,再也不会马虎了。”

    “那就好。”

    钱修文看着他脸上的阴郁之色,轻声说道:“夫子是还在为明天即将举行的大典,学生们要去祭礼颂词而担心吗?”

    简若丞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们不担心吗?”

    钱修文道:“有一些师兄弟,是有些愤愤不平。”

    “……”

    “尤其,今天上午他们想要离开书院,又被外面的守卫阻拦了。我们好像在坐牢一样。”

    “……”

    简若丞淡淡的一笑。

    笑容中,有些无奈,有些苦涩。

    书院,原本应该是一个自由的地方,这些学生,只是来求学解惑而已,可现在,却因为他,因为他们的原因,变成了“囚犯”,甚至有可能,再将来,还有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重压。

    不过,他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学生,发现他因为生病而过分苍白的脸上,倒是很平静的神情,便说道:“看上去,倒是不怎么担心。”

    钱修文想了想,说道:“以前,是对朝廷的事非常的抵触,但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学生反倒有了一些想法,想要跟夫子谈谈。”

    简若丞知道,他今晚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便说道:“说。”

    钱修文道:“那位救我的公子,其实就是魏王殿下,听说,也可能是将来的太子,是吗?”

    简若丞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有这个可能。”

    心里却又补了一句——但这个可能,正在变小。

    钱修文说道:“他的父亲,那天到书院里来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陛下了。”

    “不错。”

    钱修文深吸了一口气。

    钱修文神情复杂的说道:“之前,一直在听人传说皇帝的残暴不仁,亲手杀死了宁王——自己的兄弟;还有他行事乖张无端,而且,更说他根本不是皇族,不配继承大统。”

    “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