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像是突然被人从梦魇中推醒一般。

    漆黑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她。

    南烟的眼神很温暖,她的手虽然还是带着一点凉意,但这种凉意,却从他炽热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掌心里传到了他的心里,祝烽只感到被一把无明业火焚烧着的五内,此刻稍微得到了一点清凉。

    他看着南烟。

    沉默了半晌,用压抑的声音道“没事。”

    这么说,其实就已经是有事了。

    可是有的话,也不能当着外人说,这一点,他们两还是——夫妻齐心的。

    南烟用力的抓紧了他的手,不管他粗壮的手指硌着自己的指头有多难受,只希望能让他冷静一点,再清醒一点。

    而祝烽深吸一口气,已经转头看向薛运。

    他冷冷的目光,一瞬间凝结成刀,看得薛运心中打了个寒颤。

    然后说道“薛公子,看来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

    这话,只说了一半。

    但已经足够了。

    薛运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下当然不会出去乱说,这一点,请公子和夫人放心。”

    祝烽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那如刀的目光,更透出了一份危险的精明,道“不过,我感兴趣的是,薛公子何以对洗髓花如此熟悉,竟然只看了我几眼,就判断出我的神情有异,而坚持要为我诊脉。”

    “……”

    “而且,就算我使用过洗髓花,也跟你无关。行医的再是悬壶济世,这世上也总有救不活的人,更何况,我还是好好的。”

    “……”

    “为什么你一定要为我诊脉?”

    “……”

    “你对洗髓花,不仅熟悉,而且感兴趣。”

    “……”

    “为什么?”

    听到这里,南烟也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