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彤云姑姑“难道最近都没喝药吗?”

    彤云姑姑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他的责问会不会造成自己服侍不力的罪名,急忙说道“喝了的,御药房每天送来的药,娘娘都乖乖的喝了,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不管用,这几天越咳越厉害,都快见红了!”

    听到这个,汪白芷的脸也白了,连忙上前来,也顾不上其他,只拿了个小帕子盖在南烟消瘦的手腕上,给她诊脉。

    祝烽站在床边,阴沉的目光看着那一节苍白的,消瘦的手腕。

    骨节高高的怂起,几乎皮包骨头。

    他的眼睛发红,用力的咬紧了牙。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一个这样的煞星站在身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尤其是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汪白芷瑟瑟发抖,诊脉的时候,思绪都断了好几次。

    最后,祝烽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

    汪白芷再扣着脉门诊了一下,轻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寒症越来越严重?那些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祝烽沉着脸道“朕现在不想听你说原因,朕要她先好起来!”

    汪白芷忙不迭的道“是,是。”

    他急忙跟身后的几个太医商量了一下,大家决定先施针。

    雪亮的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慢慢的扎进了南烟身上的几处大穴,每扎进一处,祝烽坐在床边,握着她手的那只手就紧绷了一点。

    明明扎的是她,为什么自己会有感觉。

    而且,痛的也不是穴位,反倒像是在心口,那跳动的东西,每跳动一次,就痛一次。

    他越发用力的握紧了南烟的手。

    银针入穴,驱散寒意,也勉强将南烟从昏迷中拉了出来,虽然还为清醒,但勉强有意识了,她干涸的嘴唇微微开阖,呢喃的说着什么,就是证明。

    “疼……”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都立刻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她。

    唇瓣微微颤抖着,又发出了一声细若蚊喃的低叹——

    “疼。”

    祝烽一听,立刻抬头对着汪白芷他们道“她说疼,你们的银针到底有没有问题,是不是扎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