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的胸膛一阵发烫,她抬起头来,眼角有些红红的望着他。

    祝烽并没有跟她保证什么。

    也没有说,会一直如何,永远怎么样。

    像他这样的人,像自己这样的人,都太明白世事的变迁有多可怕,人的承诺,就仿佛洪流中一片无根的飘萍,以为说永远,就真的能永远。

    那,不过是哄小孩子开心的。

    就连祝烽,每天听着人喊万岁的,但他从来不信自己真的能万岁,只怕连百岁都难。这样的人,他的嘴里,更不可能说出什么永远,什么一万年的话来。

    可是,他的这些话,反倒比起那些空洞又没内涵的承诺,更让她安心。

    是啊,如果自己足够的好,就算不爱,又如何呢?

    更何况,如果自己足够的好,他又怎么会不爱自己,又怎么会不好好的对待自己呢?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暖意蔓延开来,遍布全身,那种让她透彻心扉的寒意终于被驱散了。

    她低下头去,轻轻的靠在了祝烽的怀里。

    祝烽也低下头,用下巴轻轻的磨蹭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好一点了吗?”

    南烟轻轻的“嗯”了一声。

    祝烽道“现在可以跟朕说,你到底怎么了吧。”

    “……”

    “怎么会问朕这么蠢的问题?”

    “……”

    南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眼中还有一丝丝的忧伤,笑过之后,她轻声说道“皇上,其实妾没有什么。”

    “……”

    “只是听了一个故事。”

    祝烽低头看着她“那个瞎女人跟你讲了她的事?”

    “是。”

    “那又是什么糟心事?”

    南烟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腰,轻声说道“她叫初心,是邕州人士。”

    “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