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万良畴沉思了一番,上前说道:“姐夫,的意思是说,他来投诚是有目的的,并不是诚心诚意的来投靠我们。”

    吴应求冷笑道:“皇帝,最喜欢玩这一招了。”

    “……”

    “尤其是在对付一个自己没有把握的对手的时候,他最擅长的,就是派人打入内部。当初铲除宁王在长清城内的势力的时候,老夫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暗中在宁王府安插了不少的人马。”

    “……”

    “还有,在迁都的时候,为了对付那些老家伙,他又是如何利用简若丞的。”

    “……”

    “们,都忘了吗?”

    众人闻言,都大惊失色。

    的确,现在再回想起来,皇帝在对付每个棘手的对手,或者说,在安排一件事的时候,往往都会未雨绸缪,先在对方的阵营里安插下自己的眼线,做到知己知彼。

    甚至于,到了关键时刻,那眼线会起到关键作用。

    吴应求冷笑着说道:“他从过去用兵,就一直是如此,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做事情仍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众人的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说之前,还是他们商议着要做砍头的大事,但这一回,是不做都不行了。

    从刘越泽过来假意投诚就可以判断,皇帝,是真的要对他们动手了。

    而且,不仅仅是削减王侯公卿府上的护卫司这一点这么简单,他既然已经用到了这样的手段,只怕就是——

    万良畴道:“舅父,这么说起来,大祀坛那边是真的有问题?”

    吴应求看了他一眼。

    他虽然一直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但眼中的阴冷,已经昭示了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他说道:“这一回,们应该知道了吧。”

    “……”

    “不进则退。”

    “……”

    “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众人面面相觑,立刻都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我等愿为国公差遣,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