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何时说话欺骗过皇上?”

    “……”

    祝烽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不要闹,叶诤这才没好气的坐下来,似乎还有些生气。

    祝烽却也没空哄他。

    他坐在床边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支撑着下巴,那姿势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坐姿,但他这么坐着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匍匐的老虎。

    尤其在这样一个破旧的房间,那温老又俭省,说是春天的狼没打多少,所以浪油不够,连灯都没点。

    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

    叶诤看着祝烽的眼中,也有一点精光闪烁。

    他轻声说道:“微臣当时还不是正经的一品大员,再说,国公他们也不待见微臣,所以那封信传阅的时候,微臣并没有亲眼看到。”

    “……”

    “但,微臣的人缘还是不错,有些看过的人也来告诉了微臣。”

    “……”

    “那封信,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说起了贵妃娘娘的名讳罢了。只是——”

    “……”

    “刚刚那温老说的,似乎正暗合了那信上所写的事。”

    “……”

    “又正好是二十多年前。”

    “……”

    “微臣感觉到事情有异,所以来告诉皇上。”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他:“为什么当时不说。”

    “切,”

    叶诤立刻说道:“皇上真当微臣是那种没城府的人,听着什么都闹起来?”

    “……”

    “那种人,能成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