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另一边椅子前坐下喝茶。

    南烟喝了两口,又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跟祝烽说,便说道:“皇上,还有一件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去。

    却见祝烽手里捧着茶杯,眉头微蹙,却是一脸沉思的模样。

    但,思绪似乎也被她开口说话给打断了,抬起头来:“嗯?什么事?”

    南烟道:“皇上在想什么?”

    “朕?朕在想刚刚陈紫霄他们说的事。”

    “什么呀?”

    “先说说,要跟朕说什么。”

    “哦,”

    南烟又想了想,然后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妾刚刚去薛太医的房中的时候,闻到很浓的药味。”

    “嗯?”

    祝烽微微蹙眉:“她是太医,身边带着药材,药味自然是很浓的。”

    “这是当然,不过那药味,浓得不自然。”

    “怎么说?”

    “不是寻常药材的味道,而明显是炼药的味道。”

    “她不是也说了吗,她在为朕炼药。只是药被偷了。”

    “正是呢,”

    南烟说道:“虽然薛太医说,从前天跟随皇上巡查玉练河,彻夜未归,昨天回来之后又补眠昏睡了一整天,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药被偷了,中间有整整两天的时间,但依妾的判断,药被偷应该是在前天她跟随皇上巡查玉练河,离开都尉府的时候。”

    “说。”

    “偷药的人很大可能是都尉府的人,这一点皇上和妾都有共识,那这个人就不可能在薛运在都尉府的时候偷窃,人只是睡着了,又没死,万一弄出什么响动惊到她,两相照面,不是给自己寻晦气么。”

    祝烽点头道:“有道理。”

    “所以,药十有八九是在前天她离开的时候被盗的。既然是前天被盗,昨天回来,药味当然可能还残留着一些,但也不可能到了今天,炼药的味道还这么浓。”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