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

    “皇上亲口交代,让我去督造金缕玉衣,这也是为了将来能再进西北,与西域各国打好关系的一个契机。”

    “……”

    “这东西虽小,但关系重大啊。”

    “关系再是重大,但这件事也不该让这么挂在脑子里吧。”

    叶诤皱着眉头,跟着他走进园中的一处敞轩。

    鹤衣好像生来就不惧寒暑,不管冷还是热,他的居所都是门轩大敞,走进去之后,直接跪在正中央的蒲团上,对着三清的牌位叩拜。

    他虽然入世,但当道士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叶诤站在一旁,也草草的对着上方摆了摆,又接着说道:“那,的脑袋那么大,当初能帮皇上策划一切夺取帝位的,总不可能现在,只被一件小小的金缕玉衣就挤满了吧。我问,那些桑农的事,要如何处置?”

    鹤衣又上了一炷香。

    然后回过头来,掸了掸衣袖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关于和越国的生丝贸易,是当初皇上巡幸邕州之后,定下来的国策。”

    “没错。”

    “那,想必也是当初在邕州,和在越国边境的一些经历,让他做这个决定的。”

    叶诤回想了一下。

    他只记得,当初在越国边境,两边已经快要面开战的时候,简若丞向皇帝请命出使越国大营,在那之前,似乎说了一些关于生丝的话。

    只是当时,简若丞说得模模糊糊,他也听得模模糊糊的。

    现在,早就不记得了。

    也许,简若丞对皇帝的谏言,有他的深意,而皇帝听明白了他的深意,也采纳了他的意见,施行这个国策。

    可现在,祝烽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且,简若丞也早已经离开了朝堂,对这个国策,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

    更不知道,这个国策,是否还有施行下去的必要。

    不管如何,桑农这么闹下去,不是好事。

    他说道:“那个国策如何,我们先放下不谈,桑农这么闹下去,只怕闹出民乱来,到时候,又是一件大事。”

    鹤衣道:“闹出民乱,让人去平乱就是了。”

    “今年闹出了,今年平;明年再闹,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