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朕是真的可以歇一阵子了。”

    南烟道“皇上不歇也得歇。”

    祝烽一听,带着笑看着她“怎么,你还管起朕来了?”

    南烟道“妾已经让人传消息回京城,至少这一个月,太子那边不要再送奏折过来,天大的事压下来他也得顶着。皇上好好的安心静养,不要再操心任何事了。”

    祝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南烟这样的做法,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干政了——当然,她过去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甚至还曾经垂帘听政,如今只是让太子不要送奏折过来,已经算是缓和了不少,可身为一个嫔妃这样在前朝指手画脚的,终究是犯了牝鸡司晨的忌讳。

    祝烽口吻也透出了几分严厉,不悦的道“你又胡搞什么?”

    南烟道“皇上要跟妾算账,妾无不听从,哪怕被打入大牢也毫无怨言。但这一次,皇上一定要听妾的安排。”

    她说着,伸手轻轻的抚向祝烽的心口。

    这一次的伤,的确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甚至,太医也隐晦的跟她说了,这伤只怕会在将来的几十年都一直跟着皇帝陛下,若养息不当,甚至可能影响皇帝的天年。

    南烟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这一处伤,是北方的倓国皇帝蒙克给的,如今又被南方的越国皇帝李无伤加深,而这些年来,祝烽也就是一直为了这一南一北操心不已,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处,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祝烽再受影响。

    祝烽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事?

    眼看着她眼睛红红的,那手指轻触着自己的伤口时,哆嗦得跟风里的落叶一般,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说着说着你还认真起来了。其实就算不是你,朕接下来也不会再过问朝廷的事。”

    说着,他又忍不住喃喃道“只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经事。”

    南烟睇了他一眼,才说道“皇上又看不起人了。”

    “……”

    “刚刚皇上在休息的时候,就是太子派了人过来向皇上请安,顺便禀报了前些日子处理的一些事。妾听着,他倒是处置得极妥当。”

    祝烽道“哦?出了什么事?”

    南烟看他也有些精神,便从另一边桌上拿了烛台过来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然后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南洋的满次加,柔佛等国派遣特使前来朝拜,谁知在路上遇上了贼寇。”

    祝烽微微蹙眉“又是日本国的倭寇?”

    南烟道“他们不敢再到我国沿海劫掠,自然就在海上作乱。对这件事,咱们不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一次就抢到了特使的头上。”

    祝烽想了想,问道“那太子是如何处置的?”

    南烟道“太子发了手谕,要求天皇交出那批贼寇的匪首送到京城,当即问斩,平息了南洋诸国特使的怒火。同时,又遣使日本国,安抚天皇,并且御赐了五千匹丝绸,珠宝无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