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那些侍卫哪敢怠慢,急忙冲上来围在马车的周围,举着手中的长矛警惕的看着周围,可除了被惊飞的鸟雀之外,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异常都没有,陈文雄抱着已经瘫倒下去的陈比日,大声喊着叔父,而陈比日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昏死过去。

    周围的老百姓吓得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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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向南,天气渐渐的有些转凉,南烟和心平也穿上了夹的。

    心平每天都趴在车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这个时候转头对南烟说道:“母妃,这个时候京城那边怕是都要下雪了吧。”

    南烟笑了笑:“早下了,往常这个时候,顺公公怕是都已经向你父皇报祥瑞去了。”

    心平嘟了一下嘴,没说话。

    这些日子,南烟在说话间会不停的带上祝烽,想要打开心平的话匣子,可这丫头却死犟死犟的,虽然不想之前那样一提起她父皇就说出怨怼的话来,但始终也不肯接这个话。

    看来两父女的矛盾,是要一直闹到邕州去了。

    就在这时,马车颠簸着往前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闪过了心平的眼前。

    她立刻张大眼睛:“哎,那是什么?”

    南烟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说道:“界碑。”

    “邕州的界碑?”

    “对。”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南烟对这块界碑,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却是非常的深刻,甚至有些深刻进了骨子里。

    她喃喃说道:“过了这块界碑,那就该到——”

    就在这时,马车驶离了大道,走上了另一边的一条小路,小路比起宽敞的官道自然是要崎岖一些,路面也没那么平坦,但风景却更好,而且小路上的行人更多,看上去就已经不是远行的商旅,而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村民农民了。

    心平问道:“母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南烟笑了笑。

    看着她“高深莫测”的笑意,心平嘟起嘴:“笑什么呀,母妃,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南烟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她神秘兮兮,却又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心平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她。

    而南烟这个时候的心思也渐渐的飘远了,虽然剧里上一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是,记忆就好像一条认路的老狗,仍旧能凭借过往的气味慢慢的找回来,所以,当马车走过一个高大的牌坊时,南烟一抬头,就看到了上面三个鲜红的大字——

    “南——安——镇。”

    心平指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又说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