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霄手脚都有些发凉,急忙说道:“我立刻让人过去。”

    鹤衣转身就往马厩那边走,说道:“我先过去。”

    陈紫霄道:“你也去?”

    鹤衣道:“如今就算立刻打点人马出发,算脚程至少晚了他们三天时间,大队人马追过去也是赶不上的。只能保证皇上到了玉门关之后不要有任何意外。我一个人过去,脚程快一些,也许还能——”

    说到这里,他也顿了一下。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去还能做什么。

    但,他也不能不去。

    陈紫霄也立刻明白过来,说道:“那我让他们准备一匹脚力好的马,你马上启程。我也要赶紧去打点人马,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准备。”

    两人商量一定,便各自忙去。

    不一会儿,鹤衣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了罕东卫。

    而蜷缩在回廊后面的汉王祝成钧目睹了这一切,也听到了这一切,他惊讶得目瞪口呆。

    事实上,鹤衣和陈紫霄的许多话都藏头露尾,他也并没有听懂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白,就是他的父皇只带着很少的人马去了玉门关,而能让鹤衣大人和陈紫霄都这么担心,那边肯定有危险!

    想到这里,他匆匆忙忙的往回跑去。

    另一边的温别玉还坐在床上,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养伤,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大夫提醒他伤筋动骨一百天,让他留在房内修养,他虽然听话,但到底也是个坐不住的少年,已经窝得他极不耐烦。贵妃还特地让人把温无玉送过来,免得他再闹事,温别玉闲来无事,便跟自己的小叔絮絮的说些闲话。

    温无玉自从之前在老国舅面前发过疯之后,最近倒是一直很安静。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祝成钧跟一阵风似得从门口跑过。

    温别玉忙喊道:“殿下?”

    祝成钧停下脚步,走进他的房间,温别玉看他的脸色不太对,轻声道:“殿下不是去迎接皇帝陛下的圣驾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祝成钧道:“父皇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哦,皇上是还有事情要办?”

    “不是。”

    “嗯?”

    “父皇他,他好像要去别的地方,但好像有危险。”

    “什么?”

    温别玉一听,也惊了一下,慌忙从床上起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