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两个太监正在喁喁私语。

    燕容凌似醒非醒中,似梦似真间,那些话语全部窜进他耳朵里。

    “听说明珠郡主,花朝节要同五皇子去渭河玩。”

    “这全宫的人都知道,五皇子自从攀上了郡主,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好过喽!”

    “听说,郡主为了没有适合的首饰,去慈宁宫找太后娘娘开库房,弄得人仰马翻。啧啧!那些珠宝首饰,简直能晃瞎了眼睛。”

    “就是就是,谁娶了郡主,谁就能得太后娘娘私房。当初太后娘娘,可是摄政太后。”

    ……

    燕容凌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难道自己中的毒被解了?那明珠如何了?怎么外面的小太监,又在说花朝节?

    “来人。”

    燕容凌挣扎着坐起来,却看见还稍显稚气的小诚子快步走了进来。

    “主子,您没事了吧?”

    燕容凌觉得头痛欲裂,迷糊道:“朕有什么事?”

    小诚子一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低声哀求:“主子,您被魇住了。可不能乱称呼,被人听见,奴才活不了啦!”

    燕容凌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床幛,不是御书房自己惯常睡的龙床,也不是那位后宫嫔妃的卧榻,有点像早年在英华宫的寝殿。

    低笑道:“怎么?朕没有死,就算让位,也是太上皇。”

    小诚子哆嗦着探手,摸向燕容凌的额间,颤抖道:“主子,奴才马上去请太医。”

    燕容凌直直看着小诚子,突然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急切道:“现在是那年?”

    “主,主子,什么那年?”

    小诚子结结巴巴,可燕容凌已经有所觉,略提高声音道:“现在是那朝那代?几月几日?”

    “主子,是,是洪正三十三年,四月初,初十。”

    燕容凌喃喃自语重复了几遍,然后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摸了摸自己的脸。高声道:“拿镜子来!快!拿镜子来!”

    小诚子不敢违逆,连滚带爬很快捧了方铜镜过来。

    燕容凌有些贪婪的看着镜中年少的自己,狂喜冲击着自己,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现在真的是洪正三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