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情,你进来吧。”萧母严苛的声音,传过来。雅情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沙发前的矮几上,凌乱的散落着雅情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见到她,秦诗蕾扬起笑来,“好久不见。”

    语气温婉,面上却只有雅情能见到的挑衅的、胜利的姿态。

    雅情却只当做没有听到她的话,或者,根本就是把秦诗蕾当陌生人。秦诗蕾被她这无礼的态度,气得胃火翻涌,却碍于萧母在场,无从发作,只得讪讪的将这火暂且压下。

    雅情将手里的东西搁到一边,礼貌的唤了一声,“展夫人。”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萧母的视线,在玻璃矮几上冷冷的逡巡了一眼。

    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雅情无从指责,因为……这根本不是她的家。

    萧母没说话,秦诗蕾倒先开了口:“雅情,你这是和锦羽同居吗?你和你哥同居捅出个那么大的篓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得收敛一下,检查一下你的私生活?”

    秦诗蕾让自己的话尽量不显得太尖锐,但确实又字字如针,尖利的刺着雅情。她将视线落向秦诗蕾,“我和我哥从来没有同居过。至于我的私生活……秦小姐,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费心。”

    “我倒也不想费心,只是,你那种乱//伦的照片都摆在了报纸上,我在英国也看到了。作为你昔日的好友,我怎么能不表示一下关心?”

    雅情脸色微微苍白,料定了秦诗蕾今天要给自己难堪,但她也真的是有备而来。说的话,字字见血,针针刺在她痛处。

    还不待雅情说话应付她,萧母便又开了口:“本来你们宋家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外人能说上话的。但你偏又来勾引锦羽!”

    雅情冷抽口气,“展夫人,我……”

    “你闭嘴!今天我没打算听你说任何话!”展夫人冷喝一声,将雅情的话打断。她蓦地起身,轻蔑的眼神冷逼着雅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勾搭了锦杰,现在又来勾引锦羽,但我告诉你,以你这种不知检点的风气,这辈子你都别想进我们萧家的大门!把你的东西都从这个家搬出去!这里是萧家,不欢迎你们宋家的任何人!——尤其是你,宋雅情!”

    雅情望着眼前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的两张脸,心里难免觉得一片寒凉。但展夫人对自己的厌恶,她不是不能理解。丧子之痛,亦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

    什么话也没说,雅情只是依言蹲下身,不卑不亢的将自己的东西整理进一边的行李箱。好在,她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只需要一分钟便将一切都整理好了。

    她站起身来,依言不曾看过秦诗蕾,只是淡淡的看着展夫人,“展夫人,锦杰的事,我知道您至今仍旧耿耿于怀。我听说后,一直想和您亲自道歉,那次的事……”

    “你还有脸提过去的事?”秦诗蕾打断雅情的话,幽幽的煽风点火。“若不是你水性杨花,不知检点,锦羽的哥哥怎么会出那种事?”

    萧母脸色铁青。

    雅情冷望着秦诗蕾,冷淡的问:“诗蕾,你自己问问自己,那晚你做了什么。”

    秦诗蕾倒抽口冷气,望着雅情。雅情眼底燃着愤慨,“如果不是我走错了门,那一晚我便被你雇来的那个男人强//暴了!”

    如果不是婚礼那天,秦诗蕾的表现太可疑,宋成毅便不会去查她。可查出来的事实,却让雅情心底发凉。

    雅情质问的望着秦诗蕾,下一瞬,却只觉得面上一痛,展夫人重重的一耳光就朝她脸上呼了过来。她措手不及,连躲都无处躲。那火、辣辣的感觉袭过来,让她有片刻的晕眩。

    “做错了事,还在这儿诬赖别人,不知羞耻!”展夫人冷斥一句,气恼的提着雅情的行李甩到门口去,才怒目瞪着她,“宋雅情,我警告你,别处心积虑的胡乱生事。诗蕾就是我们替锦羽挑选的妻子,无论你怎么挑拨,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雅情轻颤了下。只见秦诗蕾已经很委屈的挽住了萧母的手臂,“阿姨,幸好我们都了解她是什么人,不然真的要被她挑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