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割开这卷齿麟鳄的腹部,取出依然变得灰白的妖丹,珍而重之的放在自己身上的玉盒之内,收入乾坤戒之中。

    将文千羽、霍长山和独孤相仪的乾坤戒取下,将其中的所有灵石、魔晶石、玉简和法器统通留下,收入自己的乾坤戒之内,他们几人的乾坤戒却是不要,直接放入卷齿麟鳄的腹中。

    将此刻早已是神魂粉碎,翻着白眼,变成白痴的独孤相仪也放入了卷齿麟鳄的腹中,这才拉着卷齿麟鳄来到了祭坛之处。

    这独孤相仪如此可恶,让他直接死了,可是太过便宜了他。

    转身轻轻抱起胥婉如的身体,放在距离祭坛数十丈处,这才转身回到祭坛,取出了一片九幽冥莲的叶片。

    将卷齿麟鳄身体放在祭坛之上,接着放上这一片九幽冥莲的叶片,果真,片刻之后,这祭坛之上缓缓释放出一道橙光,这道光形成一道圆环,足有两丈方圆,将大部分的卷齿麟鳄身体笼罩在圆环之内。

    这是一道传送法阵。

    当圆环的光晕达道橙黄之时,整个地窟之内倏然一亮,再看向祭坛,上面已经是恢复了原状。而在圆环之外的卷齿麟鳄的身体,则被整齐的切割下来,掉在了祭坛边上。

    “很好,希望会带给你们惊喜。”庄敬看着祭坛说道。转身回到胥婉如身边,抱起胥婉如的身体轻轻说道:“还要再等等,我才能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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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云烟湖之上,阴云密布。

    一刻之前还是晴朗的天气,忽然被急骤而至的乌云笼罩。

    湖面上巡查的小舟有增无减,不过,多出来的明显不是一路人。

    而如今云烟湖方圆二十里,皆是禁区。有敢擅闯者,杀无赦。

    此刻的云间,北方和东方各自站立着一人,只不过二人都是身影缥缈,在云烟湖之上无人可以得见。

    其中之一,庄敬认识,就是在独孤相仪身上神魂留影的,飞羽剑宗大长老萧剑痕。

    最早等在此处的那个人,仍是高卧在宫殿之内,旁边的侍女正拿起晶莹的紫芝果一颗颗的送入他的口中,他双眼微闭,但却是不时有寒光在眼中射出。

    另外一个方向的却是一个身材微胖之人,彷如市井间的商铺掌柜一般,笑眯眯的脸上自带和气,不过他应该是与萧剑痕相熟,两人对视之后,都是喉间微哼一声后,各自转开头去,显然是不太对付。

    殊不知此刻,这个与萧剑痕互不理睬之人正在传音对着萧剑痕说道:“萧老鬼,你真是属苍蝇的,什么地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没见你不到场,怎么今日又是因何到此?”

    萧剑痕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也不能和你这每日锱铢必较的臭奸商相比。要知道大名鼎鼎的铜算盘金六斗,今日可是听闻此处有什么宝物出土不成?居然亲自前来一趟?”

    金六斗叹道:“这次老朽可是赔的狠了,门下弟子足足折了三个,若不是他们的命魂牌尽皆碎裂,老夫何苦来着荒郊野岭,真真是失算了呀。今后可得记住,这弟子呀,没有不成,多了也是不成。操不起那个心哪。”

    萧剑痕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今日可是来得不枉了,居然听见如此一番奇谈,你铜算盘收弟子,那可都是要按照进贡数多少来定的,什么时候听你说要不找弟子,那可得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呢。”

    萧剑痕虽是出语讥讽,但是面上却是面沉如水,显然心情极度不爽。

    金六斗眼见萧剑痕如此,心中明了这老家伙定然也是有弟子折在其中,不由得心情顿时大好,假惺惺的说道:“咱们俩家剑宗同气连枝,理当互帮互助,也不知道底下的弟子们是否都能明白此理,若是弟子们能如我们一般,相敬如宾,你说我们这样的弟子到了何处,不是占尽上风?真是可叹可气呀。”

    萧剑痕心中愤怒,知道这个老狐狸看出了一些端倪,这才故意在自己跟前假模假式:两宗本就是竞争关系,为了在上宗神霄剑宗面前露脸,互相拆台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叹这老狐狸还在此处惺惺作态,说什么互帮互助,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互帮互助?谁敢把后背留给对方?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