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流声在他脑海里响起又消失。

    最终系统没有回答道归舟突然起的这个念头。

    道归舟站在无名山的山头静静的看着他师父那道白色的身影,垂下的眸子有一瞬的漠然和冰冷,但却很快被他原本的散漫代替。

    他没有再揪着系统不放,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道归舟走到苍华真人旁边,不出意外的瞧见了苍华真人面前立着的石碑上头刻着什么。

    他心道全天底下大概也就只有他师父有这毅力,一来这里一站就是大半年,整一个望夫石。

    “师父。”

    道归舟喊他,苍华真人面上始终带着抹温和,他侧目瞧道归舟:“天清?是你大师兄叫你来劝我少站着,还是你小子又闯祸了?”

    道归舟诚恳道:“虽然我也很想给你带来这两个好消息,但目前的情形来看,莲狱那边好像越界了。”

    苍华真人默立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手摸了摸面前的石碑,指腹在摩挲到“凌华真人”四字时微微顿了一下。

    他低声呢喃:“师兄……”

    道归舟没吱声,也没敢动,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做不会说话的哑巴。

    原著中并没有提太多苍华真人和这位凌华真人的事,道归舟也是来到这个世界听越清还有几位长老提了两句才知晓。

    凌华真人是灵山前任掌门。

    是现今正道第一人玉清的师父。

    亦是苍华真人的师兄。

    他还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人。

    如果要问这天下第一人现在是怎么只剩下个衣冠冢在这了呢……

    嗯。

    好问题。

    这故事有点长。

    道归舟只看着苍华真人收了眉眼间复杂隐晦的情绪,转身看向他时那抹一贯的温和都消失不见了。

    他说:“走吧。这百年来的和平假象,又要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