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邹劭捏了捏他的手,“就是帮你暖暖。”

    半个小时后,覃谓风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路上邹劭一直攥着人的手没放,在厚棉服的遮掩下,旁人不会轻易看出人手的位置,但他还是觉得覃谓风姿势有些僵硬。

    在拽着人买完摊子里的最后一个糖葫芦后,邹劭以不喜欢吃甜为借口把它塞到覃谓风手里。

    两个人的口味实则截然不同,邹劭喜欢辣,覃谓风喜欢清淡,汤里还总喜欢加点冰糖。

    二人回到家里,像往常那样坐在桌子对面学习。

    其实按照邹劭现在的水准,并不像以前那样大多数题都要问,即使有做不上的问题,看看答案大多也可以理解。

    覃谓风在对面咬着糖葫芦,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卧室里格外明显。

    邹劭心意一动,拿着卷子走到对方身侧,弯下腰来凑近,低声问道:“这道题怎么做?”

    覃谓风扫了一眼,“这题咱们之前讲过。”

    这里说的“之前”指的是放假之前,时隔几个月的时间,毕竟对彼此都不大好受。

    “我忘了。”邹劭毫无内疚之意地说着瞎话。

    “你这样看。”覃谓风放下手头的鼠标,用笔在本子上狂草着隽秀的字体,“把这个函数二次求导等于零,这个点设为x,再把这个式子往里代……”

    其实邹劭根本就没忘这道题,忘的反而是被讲题的这种久违的感觉。他的目光偶尔飘向本子,大多数时候却是盯着覃谓风的侧脸。

    “会了吗?”覃谓风说了三分钟,放下笔。

    “不会。”邹劭趁在人爆发之前补了一句,“你说太快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当然没……有啊,在听啊!”邹劭把下巴轻轻点在对方的肩窝处,“再讲一遍。”

    覃谓风带着几分纵容的怒意目光扫过去,却让邹劭愈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讲到一半,邹劭觉得这个姿势累颈椎,干脆把全部重量搭在对方的肩膀处,看覃谓风没什么反应,还轻轻用手环住的对方的腰。

    给了暖气的家里并不冷,两个人的家居服都不厚。紧实的腹部肌肉线条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掌心的纹路中清晰可感。

    还挺瘦。邹劭无端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覃谓风左手握着糖葫芦,右手笔还没来得及放下,回头忍无可忍地微怒道:“别乱动手动脚。”

    说着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撇下竹签子就要来推邹劭。

    邹劭目光微动,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将覃谓风按在椅背上,随后在人惊愕的目光中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