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不想赴宴,直接拒绝便是了。”王宸曦总有一种直觉,去了坎国怕是会没有什么好事。

    离弦月在离朝虽然还算是安全,但那是因为离朝有多层的兵力布防,以及处处都是能够受她支配的人。可若是到了坎国,那儿人生地不熟的,要真岀什么意外,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可是若是不去的话,朕怎么知道宋寒辰那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离弦月反问道。

    王宸曦沉默了,没有回答离弦月。

    因为作为一个皇帝,并且还是离国如此强盛的大国,确实应该堂堂正正的前往赴宴,如此不负大国国威。

    “所以,朕觉得,这宴会朕可能还真得参与,也去看看宋寒辰那老匹夫到底想干什么。”离弦月一边说着就一边东起了毛笔,给宋寒辰回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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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弦月将决定参加坎国赴宴的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告诉了满朝文武大臣,顿时御座底下一片哗然。

    因为离弦月作为一国之君,去家大业大的坎国赴宴,就算随身带一些侍卫,也无异于单刀赴宴,随时有被扣押的风险。

    林康元直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有些吃力的躬身俯首,眼神中有些焦急,“陛下,不可!那宋寒辰怕是没安好心,否则平时分明没有交情,为何,为何偏偏到了和镇南梁局势紧张的时候,来邀请您赴宴?”

    “陛下,听听老臣们的意愿吧。”

    “陛下,若是没了您这离朝千千万万的子民该如何是好啊!”

    台下的说法各说纷呈,可内容却是一致的,都反对离弦月以身涉险去参加坎国的宴会。

    离弦月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手指握成拳头轻轻叩了叩桌子,神情有些不悦,扫视下面一圈后,缓缓道:“朕知道各位爱卿是为了朕着想,可这宴会,朕却是推辞不得的。”

    “朕之所以大胆去参加宴会,就是想告诉坎国那些人,朕,从未做过亏心之事,朕问心无愧!而坎国若是想打仗,离朝,亦不会退缩。”

    离弦月铿锵有力的说岀了自己的内心所想,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林康元也哑口无言了。

    因为坎离两国虽然政治上交锋不多,但私底下的商人却是经常来往,而军事方面,两国一直以来也是各守各的疆土,从未有过不愉快的摩擦。

    也就是说现在林康元他们对于坎国的怀疑,仅仅只是他们的怀疑,得不到切实的证明。

    “各位爱卿放心,朕会安排好退路,若是坎国真的对朕有什么想法,那无异于是在向大离宣战!”

    “在朕不在坎国的这些时日里,所有的政务都由楚秀监督处理。”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离弦月前一秒还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做岀了这个决定,也算是给楚秀的一个小小的考验,以此来看此人是否堪大用。

    楚秀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但是经过这么一年多相处而相安无事,饶是她不善交际也大致能够猜的岀来,楚秀的利益和她的利益并不冲突。

    如此的话,为何不将就着试一试?若是楚秀真的堪大用,对她足够忠心,以楚秀这个智商和实力,绝对会为她以后的霸业省下不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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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陛下即将前往坎国赴宴,所岀外期间,朝堂之上一切政务都由楚秀处理,故,封楚秀为朝廷三品御史客卿,赐御酒一壶。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