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谦向小沙弥行了一个礼,“小师父,我见寺中环境优美,便随便走走,刚刚我在这见到一位穿着白色僧袍的大师,可否方便告诉我大师的法号?”

    小沙弥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笑道:“施主是在说了尘师叔吗?这院子是了尘师叔和国师大人经常下棋的地方,没事的时候师叔时常会来此处走动,施主遇到的应该是了尘师叔了。”

    “了尘?”林时谦念了一遍,这不就是杜兰进去找的那个故人么,这人怎么在这儿了?

    小沙弥点头道,“是的,施主,这处院子本是不让香客进入的,如今您遇到了了尘师叔,大概也是有缘了。”

    回想起刚刚了尘大师说的无头无脑的话,林时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缘?国师府?

    ——

    回到了正殿,林时谦便看到了拉着张脸等他回来的杜兰,求医的沈长昀也已经回来了,一如一个侍卫一样站在了杜兰身后,一声不发。

    杜兰想着自己才一会没见,人就跑没了,对着林时谦没啥好脾气,袖子一甩,回府。

    本来还想拉着沈长昀问问摩罗大师怎么说的林时谦也不敢废话了,紧跟在了杜兰身后,一行人便离开了白马寺。

    上了马车后,林时谦就迫不及待地问沈长昀,“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见到大师了吗?大师有说什么吗?”

    一连串地问题出来,觉得好笑地沈长昀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先了,“林公子且坐好,我慢慢道来。”

    林时谦发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地后后脑勺,坐回了原位。

    沈长昀见人安静下来了,才娓娓道来,“我见到摩罗大师了,但是很遗憾,摩罗大师说演算天命,他不在行,只有那国师才会这样子的高明,而且他还说小妹的眼睛是要真的见过了病人才能下结论的。”

    “算命也确实是国师在行……那,摩罗大师愿意跟你一起回去给沈兄小妹看病么?”林时谦问。

    沈长昀扯出了一丝苦笑,“摩罗大师说如今国师府一位贵人也需要他的医术,根本脱不开身,而舍妹也是身子娇弱,从未出过远门,经不起车马颠簸,家母不忍心看小妹受难,所以这一次才没有跟着来,摩罗大师在二者之间为难,在下不忍,并且那国师府没有大师就会有性命之忧的贵人来说,小妹的失明倒也不重要了,罢了罢了,世界之大,肯定会有和摩罗大师一样的高明医者,只是苦了小妹了,要与黑暗多做斗争了。”

    看着沈长昀的模样,林时谦心里面很不是滋味,这样子就让他对那个国师府更加的好奇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和国师府脱不开关系。

    一边看着林时谦陷入沉思的沈长昀依旧是一副“我小妹可怜,天意弄人”的表情,但是手上不断摩挲着剑鞘的动作倒是出卖了这人的心情。

    看不出来,这大名鼎鼎的杜公养出来的徒弟,竟然那么容易就上钩了,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

    回到国子监后,林时谦又从同窗那里听见了白马寺的了尘大师动身前往国师府,忽地想起了来了尘大师说的国师府,他便按耐不住心里面的好奇想去看看。

    而刚好,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书本中塞了一张字条,上面明显就是自己老师的笔迹,还有杜公的私印。

    “国师府。”

    上面的字让林时谦忍不住了,听见了尘大师去了国师府,加上老师的字条,林时谦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国师府了。

    不过……

    当林时谦站在了国师府恢弘大气的门前的时候,林时谦就恨不得当初抽自己一耳刮子,这四周荒无人烟,寂静非常,一看就不是他这种人能够随随便便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