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

    “橙子!我和你拼了!”陶稚林一口咬在白时初的手臂上。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顾腾急得叫了栗澄的本名,凌轻寒却快了顾腾一步,迈着大长腿几步就跳到了栗澄身边。

    顾腾迈了一半的脚又收了回来,他压下情绪,带上社交面具,笑容得体地转身对客人们说,“见笑了,扰了各位雅兴,今晚酒水记我账上。”说完朝梁经理使了眼色,梁经理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冷汗直流,见状立马打着圆场把客人请了回去。

    值班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初步检查后见没伤了脊柱才松了口气,“顾总,还是要先把人转移到7楼去做个检查,严重的话还是需要送医院治疗。”也幸亏顾腾骚包,帝豪的楼梯上铺满了波斯进口的地毯,做了很好的缓冲。

    “好。”顾腾弯腰要去抱人,手已经搭在栗澄肩上了,却被另外一个混蛋捷足先登。凌轻寒一点不讲先来后到,直接用肩膀把顾腾撞开,将栗澄打横抱起,朝医生吼,“带路!”路过白时初身边的时候,狠狠把人剜了一眼。

    “哥。”白时初没想到栗澄会滚下楼梯,更没想到这人和他哥扯上关系了,声音都没了底气。

    凌轻寒看了一眼昏迷在自己怀里的栗澄,又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表弟,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净给他惹事,他狠狠踹了白时初小腿一脚,算是锄强扶弱给栗澄报仇了。

    “嘶!”白时初被踹得单膝跪地,他哥真狠啊,但他也不敢叫嚣,嚣张的气焰在他哥面前就只剩下一朵可爱的火苗了。“哥,我不是故意的!”白时初委委屈屈,一撅一拐地跟上凌轻寒的脚步。

    顾腾独自站在楼梯中间平台,闹剧收场,观众也散席了,但他只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橙子应该没什么事情,自己谈了一半的合作也不能搁置,他收敛心神,重新朝包厢走去。

    “凌少,橙子很快就能醒来,脑部CT并没有问题,应该就是轻微脑震荡。就是脚踝处有些扭到,这几天尽量少动,按时敷药,一周左右就能痊愈。至于额角擦破的伤口并不深,注意不要碰水,结痂后不会留疤的。”医生兢兢业业地报告完,见凌轻寒面沉似水,一动不敢动,像个罚站的学生。

    “很快是多快?”凌轻寒皱着眉,对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很是不满。

    “这......也有几分钟的,最多不会超过半小时。”医生看着栗澄脖子间深红色的指印陷入沉思,在帝豪这种场面早已屡见不鲜了,被送过来的人严重些的都能上重症监护室的程度,他犹豫半晌,还是提醒道,“情事过后,还是需要即使清理的,橙子的体温偏高,应该是低烧了,可以让病人先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医生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闭嘴先出去了,他的本意是让凌轻寒出去,他留下照顾栗澄。

    陶稚林见医生出来,立马迎上去,“医生,橙子没事吧,伤得重不重?要不要送大医院去啊?”

    “你小子,什么大医院小医院,质疑我医术呢!放心吧,橙子没事,过会儿就醒来了。”说完就先离开了。

    陶稚林不放心想要进去,但想到凌轻寒还在里面,又有些泄气,他想了想,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白时初被逗乐了,“你探头探脑做贼呢?”

    陶稚林闻言转头瞪着白时初,伸出手指指责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橙子能受伤吗?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流氓!非主流!”他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丢了这份工作,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委屈的眼泪差点就要包不住。

    白时初翻了个白眼,他腿骨还在一抽一抽得疼,手臂上的牙印也隐隐作痛,今天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操!说谁非主流呢!你属小狗的吧?还咬人!信不信我抽你!”说完作势要抬手打人。

    陶稚林秒怂,立马蹲了下去,埋着头,做起了蘑菇,无论白时初再怎么逗也不肯说话了。

    半小时后栗澄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又喊着好累,昏昏沉沉又闭上了眼睛。医生检查过后说人没事了,就是睡着了。凌轻寒闻言抱起人就离开了。

    陶稚林巴巴地望着橙子被人抱走,又心急又无助。

    “你放心吧,你看我哥那热乎劲,你朋友正得宠呢,死不了!”白时初瘪了瘪嘴,他哥可是为了小情儿踢了自己一脚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