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太近了,两个人的气味互相交融,这已经超越了友谊的界限,像对亲密无间的爱人,但是秦书澈并不反感,他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像是在这大千世界中找到了自己遗落的肋骨,独一无二独属于自己的那一根。

    不行,不能再乱想了。小橙子把自己当好兄弟,他有男朋友了,更何况自己可是个直男。可是,他睡在我怀里的样子好乖好甜,他就应该躺在我的旁边!不!错了,全都错了!

    秦书澈在纠结中睡了过去,后半夜他做了好多绮丽旖旎的梦,主角全都是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梦中他禽兽地将人欺负哭了,醒来一摸裤裆,好家伙!梦遗了!操!一定是太久没手冲了,精满自溢罢了。他心虚地摸了摸被子,栗澄刚晒洗过香喷喷的被单被捂得潮乎乎的。

    秦书澈的一条手臂被栗澄压得发麻,他看着栗澄长翘的睫毛和荔枝肉一般莹白无瑕的脸蛋,嘴角不知不觉就咧了上去。胸口像是蹲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砰砰砰的声音比室友的鼾声还响亮,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又支棱起来了。

    秦书澈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在清晨宿舍的洗手间里,来了一发大的,高潮之际,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都是梦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秦书澈泄气地用头轻轻撞墙,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栗澄长得太漂亮了!

    今天是单思达回国后过的第一个周末,一群狐朋狗友给他专门组了个局,办了个欢迎派对。

    他爷爷是将军,外公是美国的石油大亨,两边都只得了他一个孙字辈的小孩,自是千娇万宠当宝贝疙瘩一样疼着。单将军强硬地把人留到16岁,在单思达高二那年,单外公以国外教育资源好为由把人骗去了美国。

    单将军想念孙子得紧,单思达刚毕业,就被催着回国了。

    单思达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泡洋妞,开豪车,抽大麻,办轰趴,每天纸醉金迷,要钱有钱,要自由有自由。只是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便觉得空虚寂寞了,找不到价值,开始深夜emo,他想念国内的家人和朋友。

    虽然出去的时候年纪还小,但他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中国人,底层的价值观和西方那一套始终无法完全融合。所以爷爷叫他回国,他立马就乐颠颠地收拾行李回家,气得单外公骂他没良心。

    只是等回了国他才发现原来单纯质朴的玩伴都已经变了样,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清纯的学生,大家玩得很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复杂,所以单思达的生活依旧是香车美女,约不完的局和泡不完的吧。

    不过今天晚上令他最惊掉下巴的不是从前的班长变得有多胖多油腻,也不是当初的追他的校花已经怀二胎了,而是自己同一个院里长大的两个发小居然搞在一起了。

    他在国外见过挺多同性恋的,对这个群体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两个兄弟会自产自销。

    “欸欸欸,他上厕所你跟着干什么去啊?”单思达拉住阿星的手,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怎么这么粘人啊!咱都多久没见了,你和他天天见也不嫌腻歪!”

    阿星俏皮地眨了眨眼,挣脱了单思达,“哎呀,你懂的。”说完扬长而去,简直就是个负心汉,开裆裤那点感情全当是喂了狗了!

    单思达操了一声,举杯一饮而尽。旁边的狗腿子立马就把酒满上。

    “啧!”单思达觉得没意思极了,一个人闷头喝酒懒得搭理人。

    “单少别介意哈,他们小情侣正是热恋期,你侬我侬的,平时我们就是只有张嘴被塞狗粮的份。”

    “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怎么就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周围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位爷的不快。单思达也不在意突然尬住的气氛,酒气上脑,他的情绪被放大,指着旁边一人的鼻子,质问道,“你说!男人屁股有什么好搞头?”

    “这......我我也没搞过啊......”

    角落里有个声音殷切道,“单少,我有渠道,我挑几个好货色过来,就当给大家逗个乐子!您可不知道,这男人后面那个洞啊不比女人的逼差,偶尔解解闷还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美艳的骚货,圈着单思达的脖子凑过去说悄悄话,“单少,别听他瞎说,我们女人也有后门可以走,你如果想玩新鲜的,我都可以的。”说完挑逗地在单思达耳边吹了口气。

    单思达没有理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有些不耐烦地朝门口张望,“这两人手拉手去尿尿不会都掉厕所里吧,都去了多久了?!”说完他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要出去找人。

    刚刚没注意喝得太急,现在膀胱就像要炸了似的,单思达走到厕所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正在维修的指示牌。他不爽地把牌子踢开,一边解裤链一边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