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可莫要怪姐姐。”夏知秋身着粉色襦裙,衬得脸色更加红润,她牵起夏知雪的手,轻轻拍拍。

    夏知雪眨眨眼,摇头:“哪里的话,要不是姐姐,姐夫还不知要怎么罚我呢!这都是因为姐姐,我才只是到这片院里扫扫落叶。”

    欧阳淮煜怕不是得了父亲真传,也让她到这偏院里打扫,说起来,她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打扫一般。

    看到夏知秋被“姐夫”这二字哄得高兴,夏知雪心里冷笑。只是这样就乐的找不到北了?我以前可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的命都没了。

    “三妹妹净说笑了,我和王爷还没成亲呢。”丝绢掩唇,眼神流转,真真一副大家闺秀的娇羞样子。

    夏知雪接着给她灌汤:“这不是迟早的事?姐姐别害羞了。”肩膀轻碰身边人的。

    旁人看了这景象,指不定要夸一句“姐妹情深”了。

    夏知秋不愿多留,又假模假样嘱咐夏知雪几句,便借故离开。

    瞅着夏知秋得意的背影,夏知雪握着笤帚的手慢慢收紧,嘴角渐渐落下,眼神蒙上一层冷意。

    “我还当有多姐妹情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谁?”警觉的朝声音源头望去,东边围墙上冒出一双含笑的眼睛,仔细瞧了,眼睛主人眼底的嘲讽可窥一二。

    王爷?夏知雪拧眉,外人可不曾说过,这位王爷爱好听墙根。

    敛了神色,夏知雪低头,继续扫地,只当没瞧见。唐唐王爷,也不想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说是登徒子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未出阁女子,男女有别,十个人都该知晓的。

    可她似乎忽略了,咱们这位王爷,从来不走寻常路的,也是出了名的风流。

    见夏知雪无视他,欧阳淮煜气极反笑,从墙头一跃而下,衣炔纷飞,风流公子样子一览无遗,加之嘴角放肆的笑容,只叫人看了屏息。

    “怎么?见了本王也不行礼?刚刚不还叫我姐夫?如今见面便不认识了?好妹妹?”一边说,一边凑近夏知雪越来越红的脸颊。

    知道自己刚刚阿谀奉承的话悉数被他听了去,夏知雪又恼又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多了夏知雪隐忍,暴躁,倔强的样子,这幅害羞的样子还是头一回,欧阳淮煜忍不住多看两眼。

    “王爷还请自重,”感受到陌生的男子气息,夏知雪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拉开二人距离。

    欧阳淮煜哈哈大笑:“本王活到如此岁数,还不知自重是何东西。你说,”他长臂一身,拉住夏知雪握笤帚的手腕:“我向皇上请旨,要了你,如何?”

    “王爷!”夏知雪被他这不入流的话吓得一愣:“您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不懂,”欧阳淮煜继续逗她:“还是说你心里中意我兄长?”

    上次她把他认成兄长的事他可是还记得。

    夏知雪甩开他的手,往后一跳:“王爷莫要说笑了。”

    她可不想要嫁给一个残暴喜怒无常的夫君,再者,如今大仇未报,谈什么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