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使臣纷纷回了藩国。

    楼兰的一群并不久留,避嫌一般的,走得比谁都要快。临走前给骆礼成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别居,火轮高吐。

    夏知雪瘫在塌子上,身旁放着用木盆盛满的冰块,白雾阵阵飘起,却解不了酷暑。

    欧阳怀煜打水回来,瞧着夏知雪的样子。

    “很热?”他放下水盆,走去将夏知雪扶起,“整天躺着对身体不好。”

    “挺热,还有点难受。”

    夏知雪伸手探一下自己的体温,有些烫手同灼热,和外头的温度没差多少。

    一句难受,让欧阳怀煜抿起嘴唇。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应该是中暑了。”他边说,边往夏知雪的额头上敷了一条蘸水的毛巾,冰凉凉的,提神。

    夏知雪脸涨得红,她伸手捏着毛巾的一角,几分凉意却又无限温暖。

    大夫被欧阳怀煜找来,给她初步诊断,是中暑还有些发热,得卧床修养了。

    几日,欧阳怀煜的眼神温柔的就和能化开水一般,动作也轻柔的不像话。

    边关,渐渐不如之前的安定。

    北下的蛮人先后骑马来攻。

    他们每个将士穿的是用藤条泡水编出来下盔甲,头上披着的是动物的皮革,在烈日晒干之后也是异常坚固,韧性很强。

    武器相对本国不算先进,用树枝制成的弓箭,看似粗糙,但在配上带着锋利箭矢的箭后,显得锋利,百步穿杨,一箭就能取下一个头颅。

    蛮人的进攻规模不大,却胜在狠。

    一个个上了战场的蛮人都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看见地方的士兵,就抽起身后的箭。

    曾有一个身上划了七八道口子的,顾不得鲜血直流,一个扑身将一个士兵弄倒在地,两人一同跳进护城河。

    诸如此类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们的目的简单,能杀一个就是一个。

    蛮人进攻的事情已经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

    北方的蛮人人如其名,空有一身蛮力,没有一点头脑。部落里的帮派之间足矣让他们应接不暇,其余的更不必多言。

    想得烦了,皇帝就把欧阳怀煜叫来,他知十九向来是很有头脑。

    “蛮人进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