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是不放心,暗中派人监视自己。

    看来这段时间动手就要畏手畏脚一些,凡事都要讲个证据,身为皇帝更是如此,只要自己最近没有任何异动,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

    他早已经看透了这个事实,现在自己正处在浪尖风口上,并不适合动手,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开始动手。

    书房,大门紧闭。

    皇帝十分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个人,明明前不久还是要反目成仇的样子,但是现在又恩爱如初。

    “你们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他稍稍叹一口气,自己的胞弟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欧阳怀煜主动松开握着夏知雪的手,一脸正色道:“皇兄你今天也听明白了,骆礼成这个小子有谋反的心思,不过他现在隐藏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皇帝并不是傻子,骆礼成话语之中有明显的迟钝,甚至于还有几处支支吾吾的回不上来。

    一个人除了心虚到极致,否则绝对不会这样。

    “这个我看得出来,骆礼成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我剥夺他手上的兵权之时,一张脸黑的比锅底更难看。”

    皇帝对他早就起了疑心,但碍于手上没有证据,迟迟没有办法开口,只能一拖拖到现在。

    可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这种人养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它的爪子只要一锋利就会毁灭了整个王朝。

    “当务之急就是找出他谋反的证据,否则朕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给他治罪。”皇帝头一次感觉那么无力。

    骆礼成在一群大臣之中名声是响当当的好,面对老百姓他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样子,同样的也赢得不少好评。

    这种人往往最难以铲除,不管是在他的头上扣上什么罪名,总是会有盲目的人争相出来为他开脱。

    除非证据确凿,他不能抵赖。

    “不过你之前说青青的死……”皇帝沉吟一会儿开口,“她的死难道另有隐情?”

    “自然如此。”欧阳怀煜干脆利落,“欧阳青青的确是死于蛮人的箭下,但她会变成那样全都是因为骆礼成,是那个男人将她拖蛮人之中,让她成为一个人肉靶子。”

    他一句话说的是风淡云轻,但是万箭穿心之痛到底有多疼,谁又能够知道?

    如果是一把刀划破你的皮肉,基本可以哀嚎上老半天。

    那么将你的皮肉刺穿,直直的穿过你的骨头,那种感觉肯定是生不如死。

    而欧阳青青所承受的痛苦是那千百倍,无数的箭从心脏和身体中穿过,把他的身体扎的同马蜂窝一样。

    皇帝闭上眼睛不敢想那个场面。

    欧阳青青不是他最宠爱的那一个孩子,但却是他最放心的那一个。

    每次只要自己生病,欧阳青青必然是第一个来看他的,端茶送水倒药,她做着下人的事情但心中没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