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接过来一看,是条洗得褪色的缎带,稍有缓和的脸又变黑了。

    “想吃霸王餐?胆子也真够大的!还不来人把这疯女人拿下!”店小二一拍桌子,膳房里就涌出一大票的人。

    手上拿着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完颜阿箍真是怕了花棉棉的,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上前鞠躬。

    “公子别气,别气,内人酒喝多了就喜欢耍酒疯。”

    他话语间不带半分嬉皮笑脸,店小二的缓和了些:“既是你内人,那酒钱就由你来付吧。”

    完颜阿箍没动,店小二又有些跳脚:“怎么,还不乐意了?”

    “哪里的事情。”完颜阿箍笑了两声,从荷包里摸出几锭银子,“多出来的呢也没必要退,就当做是小补偿给您的。”

    “就你是个识相的。”店小二收了银子哼哼着走了。

    完颜阿箍舒一口气,把花棉棉跟货物似的扛在自己肩上。

    “散了散了,都散了哈,一个醉鬼哪有什么好看的。”

    他说轻巧,周围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似是欲言又止。

    完颜阿箍无奈地扛着花棉棉回了房间。

    这个客栈在整个柳州都出了名,每日来住店的人络绎不绝,完颜阿箍也不知自己砸了多少钱,才能勉强地登一间上等房。

    花棉棉缠在他背上,就没动过。

    嘴里不知道在念巴着什么,仔细听,竟然是相公。

    完颜阿箍有点费劲的把她扔在塌上,很是别扭地给她摘了脸上的头巾。

    “还相公,这女人还真是想成亲想疯了,眼看本国,还有谁敢娶你,不如和我去楼兰吧,当个平民百姓也好……”

    他忽然顿住,将自己的嘴巴捂起来。

    刚刚他说的都是很么浑话!

    花棉棉安安心心地躺着,对他说的话是丝毫不知。

    完颜阿箍像是做贼心虚,转头悄悄地看她一眼,一张脸从头到尾都红了。

    京城,入夜。

    香天阁,京城最大的酒肆。

    明面上是坐着卖酒的生意,暗地里明眼人都明白,这里时常是有几个姑娘在陪酒,要是你银子给的多了,其他事情同样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