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说去,事情听起立却很简单,就是莫老将军吃过晚饭之后,坐在这张椅子上被人杀了,王管家说他送完饭出去时并没有看见房中有别人。

    所以,这算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可人总不可能自己杀自己,颜非谨看过伤口,他杀和自杀的伤口很容易区分,莫将军身上的伤口分明是他杀形成的。

    三人讨论许久,眼看也没有什么结果,战冰便道:“我看暂时也不能发现别的线索,我又对探案一窍不通,便先回去了。”

    等人走了,莫安看一眼战冰离开的方向,问颜非谨:“这是怎么了?”随后又自言自语:“什么时候战冰还学会搞忧郁了?从进门以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颜非谨被他这话说得一愣,迟半拍地问:“她心情不好?”

    莫安抬头,诧异地看一眼颜非谨,随即缓缓笑道:“战冰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人认真对待。”

    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雪花簌簌落在雪白的地上,一脚踩下去,只听“扑哧”一声,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一时之间,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自己。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战冰抬起脚朝许轻舟的房间走去。

    许轻舟的房间在颜非谨房间的东南角,想着颜非谨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颜非谨,或者说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凡颜非谨表现出一点点对她的喜欢,她便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心生怯意。

    可悲的是,颜非谨不喜欢她。

    她一腔柔情蜜意,最后感动的不过是自己。

    这样的感情是自己想要的吗?战冰不由得产生疑问。

    战冰对莫府熟悉,去取了两坛酒,敲开许轻舟的门。

    不一会儿,许轻舟便来开了门,战冰递给他一坛酒,问:“许兄可要喝酒?”

    许轻舟将酒放在鼻子前问了问,一脸陶醉地道:“好久啊,战兄,你这是从何处寻来的,至少得有三十年了吧。”

    “不告诉你,”战冰晃着手中的酒进了屋,屋子里面极暖和。

    战冰揭开盖子与许轻舟碰了一下,便准备豪饮,被许轻舟一把夺去酒壶。

    “冬日饮酒你知道最讲究什么吗?”也不等战冰回答,,许轻舟便自顾自地道:“那就是须得细细将酒温热,若是能够在冰天雪地的凉亭里温酒,再有几枝梅花那就最好不过了。”

    战冰白他一眼:“就你们这些酸腐的读书人屁事多。”

    许轻舟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谁时常为某个酸腐的读书人而伤透了心,现在还来我这里借酒浇愁。”

    “阿鸣,准备温酒。”许轻舟朝外喊道。

    只听外面应了一声:“是,公子。”

    不过片刻,阿鸣便招呼莫府的小厮拿来两个小火炉,之后又拿来一堆东西,战冰不知道喝个酒搞这么麻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