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战夫人之时,只见她双手捧着一卷卷堆得高高的字画。

    这两年她看起来越发消瘦,即便只是几卷字画,她抱着看起也有些吃力。

    颜非谨和战杨快走两步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娘,你拿这些字画干什么?”战杨疑惑:“这些字画你是从哪弄来的?”

    这府中也就只有战杨一个人平时写写画画的时间多,以前没见过这些字画,便随口一问。

    “这是今日早晨管家去将军府时看到拿过来的,”战夫人道:“你姐之前来京都那段时间留下来的。”

    听到这话,颜非谨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几张纸,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

    战夫人:“非谨?”

    战夫人已经连续叫了颜非谨几声,还是战杨碰了碰颜非谨的胳臂,颜非谨才回过神来。

    颜非谨面色如常,道:“抱歉,一时走神了,阿娘适才说什么?”

    战夫人看他面色并无过激之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遇到战冰的事,颜非谨总不能平静下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在他面前提战冰了。

    战夫人还担心这一提颜非谨肯定又会非常伤心,直到看到他面色如常,心里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是战冰的母亲,淡这两年颜非谨因为战冰的离去有多痛苦她也看到了,如果有可能,她希望颜非谨能够忘记战冰,重新好好生活。

    他们家欠颜非谨的太多了,她能做的,就是让颜非谨过得好些。

    战杨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在他看来,颜非谨面色如常并非他已经对战冰的死能够坦然接受了,而是他已经不再需要接受了。

    不过战杨什么都没说,就静静听着战夫人嘱咐让颜非谨将这些字画拿回去,以作留念。

    颜非谨颔首。

    战夫人又偷偷看了一眼颜非谨,似乎有话要说。

    颜非谨转过头,开口问:“阿娘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一时之间,战夫人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阿娘有话不妨直说。”颜非谨笑着道。

    战夫人这才道:“我与锦娘商量过了。”

    她这句开场白,令颜非谨感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