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战烈拖着两个受伤了还不安分的人,找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医馆,嫌弃地抖了抖身体,才停下脚步。

    战冰立刻很自觉地起身就要跳下马,颜非谨赶紧拉住她的手,“你身上有伤,先别乱动。”

    战冰今晚尤其听话,果真乖乖坐下,看着颜非谨下马,伸手递在战冰旁边,让她扶着他的手下马。

    这样的待遇战冰还是第一次经历,不由得受宠若惊,忙不迭地伸出手抓住颜非谨的手,站起身来正要借着颜非谨手上力道跳下马,颜非谨的身体已经靠过来,看了一眼战冰,另一只手放在战冰腰间,伸出来的那只手已经放在战冰大腿上。

    冷不丁的战冰被吓了一大跳,眼睛跟地震了似的,惊疑不定地看着颜非谨,“这,这,这是要做什么?”

    战冰以前都没发现她紧张了还会结巴,或者说她还不知道她也会紧张到结巴。

    “抱你下来啊。”颜非谨的声音依旧温柔得溺死人,战冰成功没能说出话来,任由颜非谨动作,手不自觉地勾着颜非谨的脖子。

    彻底吓傻了。

    颜非谨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抱着战冰不方便敲门,他也顾不得贵公子礼仪,改用脚敲门。

    战冰其实想说,“我有手,可以敲门的。”可看到颜非谨脸上的笑容,顿时色迷心窍,手软得根本抬不起来,嘴巴也好似被人缝住,只顾着看颜非谨的脸。

    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战冰都看不腻,永远都那么好看,可唯独今日,最好看。

    这个时候医馆一般都还未关门了,奈何这家医馆太小,恐怕平日里来看病的也不多,竟早早地关了门,来开门的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颜非谨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干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老头儿不耐烦地看着颜非谨,眼刀子不要钱地甩在战冰身上,“这又还没死,敲门敲这么凶,是赶着去买棺材呢?”

    颜非谨的脸顿时黑了,盯着老头儿的目光凶狠无比,连在他怀里的战冰都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这么凶?

    终于知道这位小破医馆为什么没人了,原来是这老头儿说话太臭,这脾气怎么比常树那臭脾气还要臭?

    那老头儿瞪着颜非谨,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吗?”

    颜非谨:“……”

    战冰:“……”

    颜非谨转身就走,战冰赶紧“哎”一声叫住他,“先等等,就这里吧,我疼。”最后那句“我疼”做作又矫情,颜非谨却停下了脚步,赶紧低下头看她,温:“哪里疼?”

    老头儿“啧”一声,“有伤风化。”

    战冰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听颜非谨毫不客气的一句:“败坏医德。”说着,又看一眼怀中的战冰,“借贵地用一下。”

    老头儿:“……”

    战冰:“……”这波操作,战冰都看傻眼了,这刚说人家败坏医德,现在又客客气气地跟人家借贵地用一下,这是干什么呢?

    在老头儿发作之前,战冰赶紧道:“抱歉,老伯,我家夫君不会说话,这会儿又心急,还望您老别跟他计较。”说着,战冰还放开了勾着颜非谨脖子的手,双手抱拳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