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又饿又累。

    她细细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捆得紧紧的,伴随着她不Si心的挣扎,已经磨破了娇nEnG的皮肤,渗出丝丝可怖的血迹来。

    李月看不见背后自己的双手有多狼狈,那双在平日里就算是要练剑甩鞭子也会涂上大量昂贵细腻的r膏来保养的手,现下沾满灰尘和粘稠的血Ye,看上去柔弱得不堪一击。

    练了八年的功夫,竟然连一条粗绳都挣不开。

    李月很是绝望,她懊恼地垂着头,后悔自己练功不认真,后悔没好好听课,明明那些师父们都曾讲解过如何挣开绳结的办法……自然,她最后悔的还是不应该孤身一人跑出来行走江湖。

    耳畔隐约回响起大师父的话:“你为nV子,学好保命的功夫就成了,天天想着那劳什子行侠仗义,糊涂!那是你一个弱nV子能做的吗!”

    早知……早知她便不这般一意孤行偷溜出来了。

    心中怨悔越重,便越是怀念从前安稳踏实的日子。

    李月隐约意识到,师父说的该是真的,她就该找个好男儿嫁了,日后相夫教子好不快活,何必像当下这般狼狈不堪。

    狼狈也便罢了,只怕是……连命都难以保住。

    李月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眼前浮现出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们下流粗俗的话语。

    “寨子里男人多,nV人少,按照功劳来,一个一个爽快了,再丢进后院生孩子。”面容清秀温润的男子骑在高大的马上,神sE冷冽,就像是安排牲畜一样,安排了她们这群nV人的命运。

    李月吓得齿冷,那群人面兽心的东西将下流的眼神投在她身上时,都仿佛觉得自己的衣服凭空被一件件剥开了。

    想到那即将到来的命运,李月几乎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慌,甚至忆起了许久前好友拿给她看的话本情节。

    若是她表现得温柔而顺从,是不是……那群人便会对她稍微好一些?

    这般想着,李月眼中的神sE都更明亮起来。

    忽的,房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不缓不急的,却重重地敲在了李月的心上。

    “别怕别怕……左右不过是做场戏伺候人罢了。”李月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就当是被狗啃了不成吗!”

    然而,待门被轻轻推开后,预料的五大三粗的匪徒并未出现,迎着皎洁的月光,只得见一道瘦弱的身影静静立在门口。

    那身影的影子细长,直直地被拉到李月跟前。

    她几乎是惶恐地好生分辨了一会儿,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个nV人!

    李月被绑时便听闻,寨子里nV人极少,只是几个中年婆子负责清扫卫生,别的年轻貌美的nV子是一个也无了。因此这次劫掠到十几名娇nEnG的年轻nV人,叫这些匪徒们很是兴奋了一路。

    至于为何数次劫掠,寨子里都没长久留下一个nV人,李月不敢深想。

    所以她是谁?

    下意识的,李月冒出来一个念头,难道是鬼,还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