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你来说说,朕犯了什么罪,应该怎么处罚!"朱由校见到魏朝精神抖擞的站在一边,神气的不行,便是随口说道。

    其实朱由校这样出来瞎混,魏朝也连带着高兴,像魏朝这种内监,能够到现在这个程度,不知道比旁人多付出多少努力,那里能够有时间玩,虽然跟着朱由校有些担心,但是个中的滋味却是在宫中安分守己享受不到的。

    此刻突然听到朱由校责问自己,魏朝却是一愣。

    "皇上..."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不是都熟读大明律么?你把大明律上的东西说来听听!"

    魏朝此刻见到朱由校的表情,那里还能猜不出朱由校的那些鬼主意,便是高声喊道:"回皇上话,律称同谋共殴人,按情节轻重,轻者罚银,重者杖至八十!"

    "那朕有殴人么?"

    "皇上那里有殴人,皇上不过是教导大明子民而已,那人现在还对皇上感恩不净呢,不信闳大人可以亲自找来那人审问!"

    "那朕既然没有殴人,为何有人无故围攻朕,该当如何治罪?"

    "回皇上,如果围攻天子,理当凌迟处死,满族抄斩,但是皇上是微服私访,念在对方不知者不罪,但是罚银杖刑是少不了的!"

    朱由校和魏朝搭台演戏的机会不少,加上俩人每日见面,端是熟悉的很,脸上的几个表情便能够将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此刻二人又是一唱一和,把闳度风唬的一愣一愣的!

    "那闳指挥使认为魏朝的说法如何呢?"朱由校见说的差不多,便是问道。

    闳度风此刻见到朱由校给了这么多提示,那里还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是连忙回道:"回皇上,孙府小姐纵容府中小人行凶,当街围攻路人,罪行恶劣,但是念在未造成什么大的损伤,因此罚银五十两,以儆效尤!"

    朱由校笑了笑,然后说道:"这般轻罚,莫不是因为她是内阁首辅的孙女么?"

    闳度风听了顿时冷汗直流,本来以为朱由校会考虑孙承宗的面子,不追究这个事情,再说孙府的小姐这般美貌,搞不好皇上已经盯上了,因此闳度风是海着胆子来了个轻判,谁知道自己竟然揣测错了圣意,其实自己也是画蛇添足,现下自身难保,怎么还去考虑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皇上,罪臣这般处罚是有道理的,一来双方都是徒手,没有使用凶器,也没有造成什么其他的伤害,其次,造成的损失也比较小,除了路边的一些商贩的摊子被打翻造成了几两银子的损失,其他就没有什么损失了!最后,受伤的都是孙府的小人..."闳度风此刻只能死抗到底,要是马上改口,估计皇上也要鄙视自己了,再说朝廷中早就有传闻说皇上是越有性格的越喜欢。

    "这个..."着闳度风说的倒是丝毫没错,要是平时朱由校也就算了,不过朱由校可想好好戏耍一番孙承宗的孙女,那里能够这么轻易就放弃,只要有孙承宗的孙女的把柄在手里,还怕你孙承宗再在官制改革还有其他事情上和自己扯皮。

    这时候朱由校对着身边的魏朝轻声问道:"孙承宗的那个宝贝孙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魏朝心想孙承宗完蛋了,朱由校说来有些奇怪,越是有叛逆精神的女人越喜欢,恰好最近对后宫的几位娘娘已经没了新鲜感,现下遇见一个这么有性格的美女,估计要羊入虎口了,不过这孙承宗会答应么?

    "皇上,孙承宗的孙女闺名冬婷,是孙承宗第二子的小女儿,如今芳龄十七,还未出阁呢!据说平日上门提亲的朝中大员是不计其数,但是孙承宗的孙女性格怪异,来人通通被打了出去..."魏朝刚刚忙里偷闲,让周庆立从那群受伤的孙府的下人中随便找了一个出来,威逼利诱一番,终是收集到了这么一手资料。此刻也好歹没有让朱由校失望。

    朱由校此刻虽然是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好玩的角色,但是还没有想过什么过份的东西,待到看到魏朝那个暧昧的表情,便是低声骂道:"你个狗奴才,朕问你名字,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魏朝一愣,心中却是偷笑,于是立刻回道:"奴才知罪!"

    朱由校这时转头对着闳度风怒喝道:"朕虽然大明之主,但是也知术业有专攻,这刑捕缉盗本是你五城兵马司的职责,你说有罪朕便认为有罪,你说无罪便是无罪,你说罚银五十两便是五十两,朕不会让改变你的判罚的!你的罪行自然有御史来弹劾,朕本无须多心的!但是..."

    闳度风见到朱由校的这个阵势,胸口一闷,今日真是霉运到家了,也难怪,这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可是常在河边走的人物,那能一次不湿鞋,但是自己这次也是栽的太猛了吧!自己正是壮年,家中的妻儿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就在闳度风正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悲惨人生的时候,朱由校的声音又是响起,而且还是让闳度风晕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