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同样被爆炸声吓到的六个弟子才姗姗来迟。几人把炼丹塔的大门推开了一半,纷纷躲在门后探出脑袋往塔内望去。

    “老师啊,宁……在干嘛?”卫森觅瞧着一脸灰的华谢柯,迷惑道。

    “也没什么大事,你们还不到接触这些的年纪,继续玩去吧。”华谢柯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一边继续说,“待会再有什么动静你们也不用过来了,反正到以后你们都会明白,这么早告诉你们没什么悬念了。”

    卫森觅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可是……老师你的屋子塌了……”郝鸽鸽一脸为难地看着华谢柯,斟酌着要不要把下半句也说出来。

    听到郝鸽鸽的话后,华谢柯没擦干净的脸更黑了。他停下了擦脸的手,十分悲痛地思考着今天要不要在炼丹塔里凑合一晚,结果郝鸽鸽又给他补了一刀。

    “厨房的屋顶也塌了一半……”

    一想到明天没饭吃了,华谢柯更加难过了。忽然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丹末山的山顶有一大块空地,为什么屋子分布都是零零散散的还不及陆书山的精美,为什么山顶可以这么荒凉。那一秒,他懂得了太多,就连他的头发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塑造成一个机智的人。

    想明白之后华谢柯也就认命了,他今天也没了继续炸山的兴致,一副看淡一切的表情,语气平静到吓人。

    “也不是没大事,那去看看吧。”

    这平淡的语气把门口的六人吓得不轻,一个个都寒毛直竖,难以置信地看向华谢柯。六人的心思也是难得一致,都认为华谢柯听到房子塌了后应该大呼小叫地冲出去才对,而这位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十分挑战他们的认知。

    突然,一直静静杵在一旁的崇天出声了。

    “若是华长老今晚无处休息,不如来我居所借宿。”

    众人一下子就把视线全都投向了崇天,门外的几个更是有着看戏的架势,不打算进去也不打算关门走人,眨巴着双眼,活脱脱一群吃瓜群众。

    “不了。”华谢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崇天的提议。

    崇天也不气馁,依旧温柔地对华谢柯说:“夜晚还需休息,炼丹也不急于一时。听闻山中有些小麻烦,我久居此处也想尽一份力。我想到一个阵法许是能让房屋不受影响,只是这个阵法颇为复杂,以我一人之力难以解决。如此,想邀请华长老一同研究,不知华长老可否赏光?”

    这次,华谢柯仔细思考了下崇天的提议,想来想去都觉得,没什么损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欣然答应了。

    门口的吃瓜群众默默关上了门,一个个都坐在了台阶上,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凝重。

    许文因为下巴和舌头的双重打击,整个人都不太好,他缓了好久才重新从地上站起来。他双眼含泪,有些晕乎乎地看向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桌椅时,便想过去休息一下。

    刚走没两步,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他挪开脚低头望去,发现是一把样式古朴的钥匙。捡起钥匙时他还很疑惑,但盯着看了会后,他想起了之前在藏书阁三层发现了通向更上一层的楼梯,而那里就有一扇被锁着的门,这个钥匙很有可能是开那扇门的。有所发现后,许文觉得自己的下巴和舌头也没那么痛了。

    只是这把钥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呢?许文有些疑惑,他回想着刚才经过,确定地上是什么都没有,好像是在丹末山又炸了一次后才突然出现的。想着想着,他隐隐觉得应该是在自己摔倒时这把钥匙才出现,因为那时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细微又不是很明显。

    这么想来答案也很清楚了,这把钥匙原来应该是夹在他手中的书里的,他摔倒时刚巧把这钥匙碰掉了。

    许文拿起手中的书,刚想翻开确认自己的猜想,结果发现这本书的书名有那么些眼熟。

    “涩噗是阿发v一输八黑咩服输的一被嘛!(这不是阿华唯一出版还卖不出的一本嘛!)”明明想感叹,奈何舌头撸不直。

    他看着手中的《丹原旧事》,回想起了当初被华谢柯抓住被迫改语病的日子,一股苦涩涌入心头,悲痛。他一边苦着脸,一边快速翻着书,发现在最后一页粘着一个没封住的信封,那把钥匙原来应是在这里保存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