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被沈知舟看得越发紧张,手心冒出了一片冷汗,脑子也有点迷糊。

    “我、我真亲了!”

    沈知舟唇抿得更紧,耳根悄悄泛红。

    空气近乎凝滞,忽然,一道清脆的铃声成功打破这种凝滞。

    时翘像是突然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瞬间松口气,下意识松开了沈知舟的领带。

    两人距离拉开,凝固的空气松动,温度似乎也骤降,两人觉得轻松的同时,又觉得格外失落。

    可真够折磨人。

    沈知舟黑着脸,接通电话,声音冷硬但又带着点口干舌燥后的沙哑,“喂!说!”

    仅仅两个字,都像带着火气。

    对面的曹盛吓得一哆嗦,刚才还心情挺好,不过半小时,谁又招惹他了?

    曹盛战战兢兢汇报,沈知舟面无表情接听。

    时翘看着他笼在月光下的侧脸,肠子都悔青了。面无表情的沈知舟浑身上下都写着禁欲两个字,格外能激起征服欲,想让人看他为自己丢下伪装,沉沦疯狂。亲一口真的只赚不亏!

    刚才就应该果断点。

    时翘还在瞎想,沈知舟已经挂了电话,说道:“这次真有事,一会儿曹盛送你回去,我晚点再回去。”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清冷,神情也像往常一样冷峻而矜贵。

    “那你刚才是假装有事,想躲开我?”

    沈知舟:……

    这次时翘没追问成功,因为曹盛已经开着那辆总裁过来了,艺术楼里也走出了一堆校领导。

    时翘不高兴地撇嘴,但她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耽误正事的人,只好委屈巴巴道:“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虽然知道回去估计又得被逼问,但时翘这种小媳妇儿的语气和用词,让沈先生的嘴角拥有了自主意识,想要疯狂上扬。

    但当着这么多员工下属,他只能努力板着脸,克制上扬的嘴角,薄唇抿成一条线,特别冷酷地嗯了一声,然后挺欠地补充一句,“我尽量。”

    时翘:……

    折腾半天,回到公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时翘进了小区,步行回去,正好吹吹夜风,平复一下这一晚的起伏情绪。

    小区绿化极好,树木丛生,地灯照映,光影交错,构造出幽深宁静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