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欺负她取乐,斜巷里走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拉开裤链对着墙根撒尿。

    听见了这边的哄闹,斜眼看了看,“哟,一群人上一个,你们这些臭小子挺会玩。”

    有人搭腔,“这样的我们可不上,要不你试试?”

    那醉汉真摇摇晃晃走过来了,他猥琐地打量着时翘,嘴里啧啧道:“你们真是不知道姑娘的可贵,等到了年纪就知道了,这多水灵……”

    时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拼命往墙角缩,但没人管她的恐惧和不安。

    酒精让所有人癫狂,放大了最原始的兽性。

    “你真是大哥,真他妈不挑。”

    有人调侃,一堆人有笑起来。

    醉汉盯着时翘,嘿嘿地笑,问道:“你们不要,我可真上了,行吗?”

    时翘整个人都绷紧了,努力贴着墙,想躲避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她控制不住,哭着喊:“沈励!沈励,你阻止他们!你不要这样,沈励,你疯了!”

    但是沈励没听她的哭喊,他电话响了,他走到远处,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应该是时柔,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会先接时柔的电话。

    没有人说好,也没有人说不好,醉汉像是得到了默许,借着酒精壮胆,扑向了墙角。

    浓烈的酒气,汗酸,以及男人呕吐后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时翘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沈励,我草你妈逼!”

    在她的尖叫划破长空的时候,围成一圈的少年们忽然散开,趴在她身上正拽她校服的男人倏然腾空而起,紧接着摔向了一边。

    几个肌肉贲张的黑衣男人出现,挡在了她面前。

    忽然而至的安全感让时翘一下子脱了力,直接瘫软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天幕大口喘气。

    沈励也回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他恭恭敬敬点了点头,“励少,你这样,要是出事了,对聚信影响不好。”

    沈励笑,“沈知舟让你来的?”

    “先生担心你。”

    “草!”沈励把烟扔地上,狠狠碾灭,“他他妈的就是跟踪老子!”

    他说着,看向地上躺着的时翘,嘲讽道:“沈知舟要跟我作对啊?行啊,你回去告诉他,有本事就把这丑逼藏起来,不然我见一次欺负一次。”

    那晚,曹盛把她带回了沈知舟的别墅,而她从此就在那里住下了。

    也是那晚,她深刻意识到,想不被欺负,你就要比他们狠,你要比他们更强大。同时,她也意识到,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虽然沈知舟救了她,但她知道,他只是为了聚信的名声和自己侄儿的未来。另外,他是杀死知行哥哥的凶手,她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