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仪拉住了当值的金大头拽进屋内,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你跟我一起走吧,工钱不比在相府少。”

    “小姐,你要逃婚我全力支持,可我不能离开京城。”

    具体的缘由金大头没说,这是第一次,方仪在他眼睛里读到了复杂二字。

    金大头的年纪不算大,二十三岁,尚未娶妻,五年前从没离开过江州鄌郚山。方仪细数着金大头的种种,他那么圆滑讨喜不好女色的人,理由得足够充分才能让他离开鄌郚山来到京城,并且不愿意离开。

    金大头掐断了方仪的沉思,问道:“小姐,你昨晚惹事了?”

    “啊,没有啊。”

    “没有吗?”金大头贼贼的笑了一下,紧接着装出万分同情的语气,说道:“相爷有令,关了小姐紧闭,关到八月三十。”

    “......他奶奶的!”

    安王府。

    前厅,桌上早已摆上了早食,白景坐在那里,未曾开动。

    “钱先生来了?坐吧。”

    “是,王爷。”

    白景余光轻瞥,瞥见她腰间佩戴的青色荷包,道:“钱先生的荷包很是别致。”

    “荷包?”钱小满眉头微挑,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荷包,笑道:“这是一位朋友赠与我的,胜在颜色不俗。”

    白景记得,他在另一个人腰间看过一模一样的荷包。

    “本王见钱先生连日来一直戴着没取下过,这里头装的是什么要紧物件?”

    “护身符而已。”

    白景抬眸,望着钱小满,道:“嗯,本王瞧着荷包别致,想问钱先生能否割爱赠与本王?”

    钱小满下意识的捂住荷包,与戴着假面的白景对视而毫不退让,语气恭敬道:“王爷要什么荷包没有,何必讨要这么一个旧货色呢?”

    白景道:“世间好物万千,得一心爱实属不易。”

    钱小满动了动嘴角,道:“王爷说的不错,只是王爷于我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怎能用一个旧荷包抵还,王爷的恩情于我当是十倍百倍报答。”

    “钱先生太客气,那本王也就不夺人所爱了,快坐下吧。”白景道。

    “多谢王爷。”

    钱小满坐下后埋头苦吃,偶尔看一眼坐在对面翻阅文书的白景,等到白景一份文书阅完,她咽下口中的莲子粥,道:“王爷,我昨日去了牡丹园,无意间得到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