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着手,略过脸色青白的染竹,径直走向了崔府的马车。

    染竹挤出一丝笑,道:“晚辈才疏学浅,不得前辈正眼相看也就罢了,若是晚辈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说清道明,好让晚辈斟茶认错。”

    “斟什么茶,认什么错!”

    男人说罢抬起右臂,从袖筒中飞出几根银针。

    染竹反应敏捷的以铜镜作盾挡下两针,趁他躲避的空隙,另有四根银针飞来直奔面门,他来不及多想,迅速举起铜镜挡下三根,余下一根成功刺进了他的手背。

    “前辈......”

    话没说完,染竹轰然倒地,手中的短柄铜镜也滑了出去。

    “老夫最烦别人话多,这下清净了。”

    男人走到崔府马车跟前,打量着稳坐如钟的崔平,道:“马车上坐的是谁?”

    崔平讷讷的摇头。

    方仪闻声跳下马车,仰头看了一眼男人,拱手道:“在下王白露,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男人打量着她,道:“你怎知老夫是来救你的?”

    方仪一笑,道:“蒙的。”

    “呵,你个毛头小......姑娘。”男人言归正传,道:“毒针的效力只有半个时辰,你们快回容城吧,有人在等着。”

    说完不等方仪开口,男人绕开了她朝前走去。

    方仪问道:“前辈也去容城?”

    “是啊。”

    “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您和我们一块坐马车吧。”

    “谁说老夫要走回去?”

    “我懂了,像前辈您这样的高手都是飞檐走壁,哪用得着走路啊。”

    男人听后,回首别有意味的一笑,接着左手从腰间拿出个银质哨头放到唇边吹响。

    哨声极响,带着一种类似鸣镝的调子。再接着,林子间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黑马撒着蹄子蹿了出来,极为驯良的跑到男人身边停下。

    在方仪等人的注视下,男人飞身上马,单左手牵住缰绳,扬长而去。

    “也是,飞来飞去的多累,骑马省事。”方仪兀自大笑两声,颇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转头道:“那啥,崔大哥,咱们也上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