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的灯是不是坏了?”

    那灯确实坏了很久。

    殷延独自住过来的第一天就发现房间的灯会闪。高频闪烁的灯光让他每个夜晚都会掉入天旋地转的漩涡,跟喝醉带来的眩晕相同,他能被麻木。偶尔觉得恶心,但这有意义。

    而且他那时不需要对白日与黑夜进行区分,灯能模糊二者交接的缝隙。

    但他现在需要。

    “对,而且我想整个都换了。”

    缪言收下手里的贺卡准备写作业,“那我们元旦去看看吧,就后几天,怎么样?”

    “好,一起去。”

    殷延双手垂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手指,缪言问他:“你都写完了吗?”

    殷延摇头,“不想写,想和你聊天。”

    缪言咯咯笑,她把手放在了殷延手上,靠到椅背,“你那么厉害,期末打算排哪呀?”

    殷延扭了扭脖子似在思索,“在你上面,不,你下面。”

    缪言没懂,“什么意思?自暴自弃了?”

    殷延看着她的眼睛,“你还没在我上面过。”

    他们的成绩不应该差不多吗?

    “什么我还没在你上面过?”

    殷延说:“床上。”

    缪言表情一僵,抡了他的手臂好几下,“我难道问你这个?”

    殷延把缪言的椅子拖近,“没有,但是我想。”

    缪言推他,“你变了你变了,一天到晚都想开车。”

    殷延的手从背后绕过去m0上缪言的腰,“牡丹花下Si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有人来了!”缪言拍下了殷延作祟的手,殷延不甘心也只能慢慢地把手缩回去。

    教室陆续回来了几个人。

    “陆嘉他这几天好像都不见了,他怎么了?”缪言很好奇他没出现的原因,而且肯定和殷延脱不了g系。

    “你能不能别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