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了看着郭福瑞。”凤青红着脸,躲开自家小姐的眼神,“才不是为了和顾墨在一起呢。”

    “你瞧瞧,我又没说你是为了和顾墨在一起,你特意说了嘴,可见心里就是想着他了,不然,特意说一嘴做什么?”

    见凤青面上越来越红,沈昭雪笑得像偷吃了蜂蜜的小狐狸。

    “你和他年岁相仿,顾墨又是一表人才,诗书嘛大约只是读过几本,这点他肯定是不如你了,不过他的武功剑术倒是了得,为人洒脱,又忠诚可信,你要是真看上了他,我肯定帮你与顾公子说一说,成了你们这桩好事!”

    说到顾墨的忠诚可信,凤青倒是想到一事,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与小姐说一说。

    “怎么了?”

    凤青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小姐,在李家时,忠叔带人包围我们,顾公子让顾墨拿了样东西出来,忠叔见了那样东西,当即退让,不敢再阻拦了。”

    “嗯,我记得,有什么奇怪的吗?”沈昭雪不解凤青为何说起这事面色如此难看,“顾公子代天子巡守地方,身上有一两件代表身份的物证不足为奇。”

    “小姐,您兴许是没看到,但我那会儿站在顾墨侧后方,他从衣裳内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我看到了一角,当时觉得有些眼熟,也没多想。”

    凤青说着,为沈昭雪擦拭身体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后来顾墨让我和他一起去处理郭福瑞的伤口,我便跟着去了,给郭福瑞包扎好伤口后,我趁机问了他拿给忠叔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给你看了?”

    沈昭雪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凤青放下手中的布巾,拿起中衣,一边给她穿衣裳,一边回道:“嗯,顾墨又拿出来给我看了看,是块圆形的白玉佩,上面绘着龙纹,那样的图案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小姐您嫁到摄政王府那日。”

    **

    郭福瑞是家中三代单传,因着不想在爹娘身边受他们管束,这才跟着姐姐姐夫来了一路儿来了兴安府长住。

    到了兴安府后,姐姐孙夫人留他在孙家住,他怎肯,坚持要一个人开门立府,逍遥自在,孙夫人没法子,想着家中就这么一个弟弟,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叮嘱郭府的管事一定要时时照看着郭福瑞,家里有什么事第一个要来向她汇报。

    这不,郭福瑞带着奴仆一早离府,又一夜未归,第二天天一亮,郭府的管家就跑到孙家来找孙夫人了,把少爷到处都找不到的事情和孙夫人一说,孙夫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还是孙如沁在边上又是奉茶,又是劝解,这才渐渐镇定了下来。

    “娘,小舅舅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指不定他这回是不是觉得城里的野花都不香了,到周边的什么镇子村子里去找新鲜的花儿了呢。”孙如沁一边劝着娘亲,一边扫向郭府的管家,“你说说,我小舅舅最近是不是又提起什么新鲜的姑娘名字了?”

    郭府管家点头道:“大小姐说得还真是,爷最近都不提什么红菀姑娘的名字了,老是说起一位沈姑娘的,不过……”

    “不过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孙如沁道。

    “那位沈姑娘小的知道,就是咱们城里住的人,爷要是真去找沈姑娘,也不至于一天一夜都找不到人啊。”

    听到这句,孙夫人手一松,捧着的茶盏顿时滑在地上,碎成八瓣的了。

    “那你们上那个沈姑娘家里找了没?”孙夫人急切地追问道。

    郭府管事先是摇头,抬头一看孙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又解释道:“夫人,不是小的不想去找,是小的也没查到那位沈姑娘到底住在城中哪里,家中又有些什么人,只知道她在城里开了两间铺子,听说有一家就开在爷的福瑞楼隔壁,上回爷娶福瑞楼,还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回来。”

    闻言,孙夫人一脸震怒,抬手就是一掌照着茶桌拍了下去,震得摆放在上边的茶盏都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