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且过着吧!

    回到皇宫,到厨房要了一大块肉干,李承乾准备好好逗逗狗。

    还两三个月大的狗虽然不能学会复杂的指令,但“握手”、“坐下”之类的,应该还是能学会的吧!

    有了黑炭头在,李承乾的生活总归不至于太过无聊。

    唐朝生活的日子看似丰富多彩,可是如果选择,他还是希望能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或者骑着电瓶车穿梭于大街小巷。缺少娱乐活动的现在,养条狗都比当太子有意思。

    就在李承乾逗弄黑炭头的时候,慈恩寺里,玄奘拿着回信,一脸的灰败之色。

    皇帝,甚至不屑于跟自己回话,特意找了太子回信,就是要告诉他,皇帝他的意思,跟太子一样。

    “能理解,我佛门虽说曾经昌盛一时,但是自梁武帝时期过后,就变成了皇家警惕的首要对象。都说佛法无边,但谁曾想,这空门,也只是俗人找的一个休憩之地。如今各地寺庙大有追风道言的趋向,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结果都钻到了钱眼里。玄奘啊,你不可被他们引入歧途。”

    破旧的禅房里,坐着一个身穿破旧僧袍的老和尚。蒲团和木鱼的前面,没有佛像,而是空无一物。可就算是如此,玄奘也对这位大师毕恭毕敬。

    “慧明大师,小僧自认对佛法研究不曾懈怠。如今,小僧对大小乘经论,南北地论、摄论学说等均有了甚深的见地,可是鉴于法相学形成北方地论学、南方摄论学的差异,想要为我中土的佛学进行融合,唯有西行求法,直探原典,重新翻译。武德九年天竺僧波颇抵长安的时候,小僧得闻天竺的戒贤大师在那烂陀寺讲授《瑜加论》总摄三乘。所以在戒贤大师有生之年,小僧必定要西行,拜于大师麾下学习。

    慧明大师,既然皇帝陛下不肯提供帮助,小僧就独自一人西行。不得真经,誓不回长安!”

    慧明回过头,却被开着的禅房门外透过来的太阳光晃的忍不住眯起眼睛。

    以旭日为背景,黑脸的玄奘,却闪烁着坚定中掺杂着一丝疯狂的光芒。

    “好吧,既然你意已定,老夫就不多言了。此去一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有倾覆之忧。老僧无以为助,唯有一匹白马,还在乘骑的年岁,什么时候你决定启程,就送给你作为脚力吧!”

    玄奘双手合十,拜谢了慧明的馈赠。

    走出禅房,看着西南的方向,玄奘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还不能走,秦州的僧侣孝达。如今在长安学涅槃经,据说他的长辈知道去天竺的路,用不着穿越莽莽林海。等他学成之后,先到秦州拜访他的长辈,再正式启程吧!

    晚霞下的云彩,闪烁着金黄的光泽,对向西看的人,充满了诱惑。

    “坐下!”

    随着李承乾的指令,黑炭头很是聪明的就坐了下去。

    “坐好了别动了啊!”

    安顿好这个小混蛋,李承乾才继续练习射箭。

    很奇怪,明明阎立本已经回了长安,可朝堂上还是没有他献出水泥的消息传出来。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等阎立本上朝,李承乾早就去学院了。

    就在昨日,给先生们建造的小院已经落成了几个。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先生也不顾没有装饰好,硬是催促着李承乾派兵把他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