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没有半点的防备,睡得跟个猪一样,若说不爱他,他是不相信的。

    想不起来文善也就先不想了,她起了身,穿了鞋,说:“我去拿水来给你洗漱。”

    静王看着她,她面上没有什么不自然。

    真想不起来了?

    他有点怀疑她是装的,一会又觉得不是装的。

    他弟弟安王往年也是爱和他睡的,经常睡到半夜就夜游了,第二天你若问他,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现在大一些了,这夜游的毛病算是没有了。

    静王坐了一会,等文善回去洗漱后,她这才让婢女端了水进来伺候他。

    静王却皱着眉说:“你们都下去,文善留下伺候就可。”

    这是指名就让她伺候了。

    文善摆了摆手,让自己的婢女都退了下去。

    她把水亲自端到他面前,恭敬的说:“静王,请您净手。”

    静王也就洗漱了一番后说:“把衣裳拿来,给我换上。”

    文善从桌边拿了衣裳,过来给他换上。

    等把他收拾妥当,婢女这边就端了斋饭进来了。

    两人一块吃了些斋饭后,文善问:“白珏还没回来吗?”

    昨天白珏说下山一趟,到现在还没看见他的人。

    静王嗯了一声。

    白珏人不在,文善就要继续守在他的旁边照顾他。

    白珏走的时候这样说的,她也这样答应了。

    静王也就吃了一点膳粥,便不肯再吃了。

    他又恹恹的依榻而卧,文善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想他受伤在身,定然需要休息。

    她坐一会,起身往外走。

    一夜过去,外面的积雪又堆了厚厚的一层,丝毫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站在门口望着漫天的飘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