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看透,从不懂她。

    她又何尝看透过他,又何尝懂过他李世焱。

    当然,他也不需要她看透,也不需要她来懂。

    文善心里有些乱,想找出一些与她无关的证据。

    她默了一会,又说:“那婢女如果真是我的人,在一家楼为什么是我中毒?不是你中毒?”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我如果有害你之心——”

    她如果有害他之心,她为什么要帮他挣功名,她忽然无法再为自己狡辩。

    她确有害他之心,她也不想帮他挣功名,但这些人不是她派的,与她无关啊!

    不论她如何解释,他总有话反驳她,让她无话可说。

    她不想再辩,她说:“既然你心里认定了是我,你何不让你的人把我绑了。”

    静王冷漠的说:“时候到了,本王自会让人绑了你,把你送到皇上面前,治你和你全家的罪。”

    文善就觉得骨头有些发软。

    先前口口声声要给他名分的男人,转眼要治她和她全家的罪,不论她怎么解释,他就不听。

    难怪,难怪这回来的路上他总是对她避而不见。

    她就说嘛,李世焱的话信不得,靠不住的。

    文善看着他,眼眶微微红了些。

    静王闭了眼,不看她。

    文善无法再言声,就觉得有些窒息。

    她勉强站起来,骨头都在打颤,跑回自己马车里,一个人压抑的更咽。

    若是静王真的要把她捆到天家面前,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她和她父亲身上,她们难逃前尘的噩运。

    皇上本就对他们国公府上心存不满,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家发配了。

    他都懒得细查,不会去审的。

    李世焱,这个混帐东西,他待她,还是这么的狠心。

    什么情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