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还想说什么,李世焱说:“你能闭嘴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个嘴不太好。”一开口,所有的气氛就都被她搞没了。

    她不服气的轻哼一声,这样开导他,还不是为了他好。

    李世焱又非常自以为是的说:“文善,我若现在纳了妃立了后,再不来见你们母子,我敢说你得天天哭,寡人待你的好,你好好记着,不要不识好歹。”

    狗男人,她就不识好歹了,文善把人推开,赶他:“你可真是越来越哆嗦了,走吧。”

    李世焱也就站了起来,说:“文善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付出了就想回报。”

    言尽,他就真的走了。

    她这个人,真不该对她太客气,太惯着她也不好,太会蹬鼻子上脸。

    文善在他离开后又怔了好一会。

    她一直记着,他曾说:“本王这个人极度自私,付出了就想求回报,比不得文善这般,上善若水。”

    那时她说:“静王莫要取笑文善,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过是祖上对子女的期望,我有愧祖上的期望,文善就是做了好事想留名,活着就想争高低。”

    他意味深长,道:“如此说来,你我确实是天生一对了。”

    既然是天生的一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波折,她总觉得,并非天生一对,是上天在警示她,想要平安稳妥,就远离李世焱的吧。

    前尘,她可是死在宫里的呢。

    她一个人独坐一会,无声的笑了笑,心里很凉。

    夜有点深,她却没有丝毫的困意,一手撑着脑袋,坐在烛光下发着呆。

    起夜的书念见她还不曾歇下便走了进来:“公主,您怎么还没歇下。”

    文善说自己不困,又示意她坐下:“你这是睡不着?还是换了个地方睡不惯?”

    书念在她面前坐下说:“都不是。”

    她有些惆怅:“我就是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忐忑不安。”

    文善让她说来听听。

    书念吞吞吐吐,纠结的说:“我把安王摔伤了。”

    她这才把安王受伤的事给说了。

    安王被她弄得受了伤后,到现在也没听见要找她麻烦的信传过来,可她又觉得安王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这事一定不会善了。

    害得她辗转反侧,老想这事,就睡不着。

    文善笑了一下,道:“既然当时没找你算帐,这事都过去了,便不会再找你了,安王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你只管放心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