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响的跟着他一块往外走,一前一后。

    路上的时候遇着了庞南熙婆媳,她们在院中散步,奴婢左右相伴。

    庞南熙声音刻意说得很大声,“尊王总算是回来了,他若是再不回来,咱们府上那只骚狐狸都不知道要爬到哪里去了。”

    庞丹青掩唇一笑,问:“母亲,您在说什么呢,什么狐狸爬墙,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少给我装了,这帝都谁不知道那她早爬上龙床了,王姨娘,你说是不是呀?”

    别人怕她蔡文善,不敢议论,她可不怕。

    反正这左右都是自己人,也不会有人告到陛下面前去的。

    王姨娘支吾道:“这这,妾身不敢乱说呀。”

    庞南熙不悦:“你不敢乱说?难不成是我乱说?”

    府里谁不知道陛下每天必往国公府里来。

    王姨娘一慌,灵机一动,忙小声道:“夫人,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妾身听说,陛下已下令,再听见任何闲言碎语,一律抓起来,关押大牢,夫人您要当心隔墙有耳。”

    她女儿的婚事已被文善促成,现在就等吉日到就可以出嫁了。

    她不想在这事上议论蔡文善,明着也不敢不顺着庞南熙,真的是左右为难。

    当着尊王的面被人如此议论,文善面上难堪。

    若他不在跟前,她定上去撕了她们的嘴。

    李世都面上也难堪,一句爬上龙床便把他的心撕得千疮百孔。

    孩子都为那人生下了,他们现在若在一起,他也不稀奇。

    他就是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全天下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一身狼狈,溃不成军,还要假装听不见这些声音。

    好像听不见,一切就不存在了。

    一路无话,走出国公府,文善陪他一起坐在车辇里。

    看得出来他并不高兴,面上冷着。

    李世都在她面前从来不这样的,想必又是之前那些话伤了他。

    文善小声和他说:“对不起,是我羞辱了你的名,你若觉得难堪,给我一纸休书也好。”

    这般也解脱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