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愿走后,黛玉将水溶叫进屋里,拿出新婚之夜水溶给她的契约。

    “敢问王爷这纸契约可还算数?”说话间,黛玉将契约摆在案上。

    水溶接过一看,原是纳妾之事。当初自己承诺,如果纳妾,家私全归妻子所有。

    他神情平静道:“自是算的。”

    黛玉有些吃惊,又问了一遍:“当真?”

    水溶笑道:“为何不能当真?”

    黛玉支吾道:“人人都知,庆朝里就属北静王府最阔绰。这么大的一份家私,说不要就不要,难免让人不敢相信。”

    “你呀你……”水溶戳了戳她的头道:“若是不相信,何苦拿来给我瞧?”

    “这……”黛玉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想着让你看到这契约,心里惭愧,日后也对我多疼爱些。”

    “那我谢过娘子坦诚相待。”水溶鞠了一躬,双手作揖道:“如今家私归了娘子,日后夫君可要靠娘子发银钱用的。该是夫君求娘子多疼爱些!”

    黛玉被逗笑,拿着手帕掩嘴笑道:“油嘴滑舌,扣你一钱银子。”

    正嬉笑玩闹着,黛玉又伤心道:“如今这般恩爱,却怕转眼成空。府里有个侧妃在,你总不能一直晾着她。”

    此话一出,平添了几分伤感。

    水溶搂着她道:“不急,夫君有办法。”

    “她是太后侄女,总不能做得太过。”黛玉靠在怀里提醒道:“总要她自己甘愿。”

    这边夫妻两商议着,那边萧愿也谋划着。

    杏儿顶着红肿的脸,伺候萧愿用茶。

    萧愿看了道:“知道你委屈,到账房里领份银钱,也就不要再记恨我。”

    杏儿赶忙跪下:“奴婢不敢记恨娘娘。”

    “不敢?不是不会?”萧愿脸色一正,又道:“我不管你记不记恨,你要知道,我们主仆一体,我好了你才能好。”

    杏儿低头应是。

    到了账房里时,听到小丫鬟们议论纷纷。

    “你们可知?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

    “什么传言?”

    “你真是孤陋寡闻,咱们王爷为何不歇在侧妃娘娘房里,新婚之夜又为何领着小厮逛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