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义声音大了点,“我没有摸你!”

    舒倾吓了一跳,他摆手,“行行行,你没摸我,你激动个毛你?你是真纯情啊,不仅纯情,好像还挺爱害羞。”

    “我没有。”

    “那你看我。”

    梁义不想继续跟他身上浪费时间了,翻过身又躺下,“……不看。赶快睡觉吧,六点钟左右起来,在我家里人起来之前我们走,不想让他们看见。”

    “看见什么?看见你带人回来过夜?”

    声音骤然在耳朵边上响起,这次轮到梁义吓一跳了。

    “我不跟你闹了,行行好,叫我跟你睡会儿吧……”舒倾说话又变软了,他这角色转变倒是熟练地很,“我采访稿星期一之前要上交,不赶紧把烧退下去,后续工作都做不了了。”

    “不行。”

    “行行好……”

    “不行。”梁义又想到光洁和挺翘那两个词了,他还是背着身,硬着头皮说:“你睡地上还是睡床上?”

    舒倾耍起了无赖,“我睡床上睡地上都行,都可以,不过我现在更想跟你睡。你睡在哪儿,我就睡在哪儿,肯定是要在你旁边的。我是真的冷,不信你摸摸!”

    “那你睡地上,我去床上睡。”梁义想起身的时候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行行木木要迈开腿。

    “妈的梁义。”舒倾从裹好的毯子把手伸出去了,拽住他手腕,“你真是个雏儿?不然想上个床还特意绕开我走?”

    手上冰凉,冰渣儿凉。毯子滑的狠了,一热一冷,露着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大抵也不过是这种感觉。

    舒倾生气了,他觉得梁义特别小气,又小心眼儿又小气。所以他用了激将法,他想激他,好歹给他脸皮拽一拽,最好扯个荡然无存。

    “怂逼。”他收回手,一边裹着毯子一边嘲笑他,“梁处男,你真你丫怂。老子是个男的你都不敢睡……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梁义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人说“怂”,也是头一次被人说“不行”。他不是很懂后面那两个字的概念,但是结合“处男”,靠猜靠懵也能觉出来点什么。

    性格使然,被人侮辱两次,他的重点仍然是压在前面。

    目前来看,别的都好说,“怂”不行,可别忘了他是干什么出身的。

    较真儿的劲头忽然就冒上来了,“你说我怂?我怎么怂了?”

    “怎么怂你心里没个逼数儿?”舒倾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调过身盖好被子,“看我不敢、摸我不敢,隔着条毯子我还能操了你?”

    梁义脑袋疼炸了,真恨不得给他暴打一顿,“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这么恶心?”

    “是是是,我说话恶心,梁小雏儿您赶紧上床上睡觉去吧。别吵我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