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隔着衣服一把抓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别动,我去帮你放水。”

    “何必那么麻烦。我可不挑食,”陆羽在他耳边放肆大笑,气息有些不均匀地扑在修离脖子上,他轻声呢喃着,好像人已经完全没法思考一样,头歪坠到修离的肩上:“来做我的解药。”

    修离垂下眸子,眼角余光顺着他偏开的微小角度,瞥到一个阴影。

    他一把搂住陆羽,狠狠撕开对方的衣服,压了上去。

    两人重重倒在床上,修离毫不犹豫附身要吻下,陆羽大笑着,声音好似真的动了情,他的手攀上修离的肩膀。

    迷蒙中,修离感觉到衬衫被完全推了上去,他低头凝视着陆羽,任由滚烫的手指在皮肤上狂风般肆虐。

    大床微微摇晃,不堪重负似地发出吱呀声,外面那道阴影似乎大了一点,想看看里面两个人是不是真的任由药性发作,放任自己。

    室内灯光突然熄灭。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修离从床上滚落几步跨到窗台上,三/棱/刀随手肘打横划过,窗帘应声而落,而刀锋早已击碎玻璃,横架在偷窥者的脖子上。

    月色宁静如水,从窗外流泻进来,为床上线条流畅的剪影披上一层朦胧幽光。

    陆羽一动不动,仿佛一尊俊美的塑像。

    他忽然一抬手,重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光。

    顶灯照下,陆羽胸膛大片蜜色肌肤在光芒里无所遁形,泛着蛊惑的光泽,肌理分明的窄腰线条紧绷——

    时初愣怔一秒,强迫性地逼着自己的视线离开那里,面容平静如昔,喉结却稍微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右手将棱/刀重新插回原处。

    那人原本还在挣扎,冷不丁看向房间里时,眼睛也直了,手上动作一滞。

    修离好看的眉头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冷酷,将那个人反手按在地上,脑袋紧贴地板。

    男人被压的直翻白眼。

    修离俯下身去,声音很轻:“想死吗?”

    “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啊!”

    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男子的手臂软软地耷拉着,他的心态有些崩溃,恐惧地大口喘着气,求饶道:“是孟老板叫我来的,孟老板叫我的,有一个字是假的您就立马打死我——他叫人给陆总下了药,原来是想让陆总身败名裂的——”

    “什么药?”修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还不待男人回答,房间里就远远传来陆羽的轻笑。

    这声音带着颜析之前戏谑时惯有的轻慢和不在乎,此刻非常应景,似乎在嘲笑,这么重要的时候,修离居然在乎这件事。

    时初心跳乱了一拍,禁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颜析。

    “是——是那玩意儿!”男人撕心裂肺地喊声让时初有些厌恶,仿佛内心的一点隐秘差点被人窥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