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字尾音还未落,锁好门的夏夜之从玻璃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径直来到床边,在耳钉男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屈膝磕在他膀胱位置。

    本来在花园里被那帮人踢得有点肿涨的下体正灼烧难忍,坐下憋涨,站起来下坠的痛楚还没退却,结果这一下撞来,耳钉男只感觉括约肌一下子不受意识控制,一股极烫的热流夹带刺痛涌了出来。

    “草你……哎呦,我的下巴!”

    耳钉男张嘴刚爆国骂,有点男人小性感的微翘下巴便被夏夜之捏住,一推一拉的功夫,两侧勾环脱扣,整个下巴无力垂落,接着黏糊糊的口水顺着两个嘴角澹澹流出。

    “夏夜之,不要太过火了!”语雪黛眉紧蹙道,这倒不是因为看到耳钉男那副惨样求情,而是害怕夏夜之惹出祸,可还不等她劝阻,夏夜之一脚踩住了耳钉男的左手,不似街头斗殴争风吃醋般的放狠话,也没有强势者只言片语的威胁抑或警告然后打个巴掌再送个甜枣,他只是拔开钢笔帽,朝着耳钉男的左手猛力戳下。

    钢笔的笔尖虽不及刀刃锋利,但是这么猛的力道戳进手掌根本就是吹灰之事,瞬间一股混合着蓝色和红色的液体就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我说,啊――我说,我说――”

    耳钉男下身ck裤头湿了一大片,黄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洼,鼻涕流得满脸都是,模糊道:“那些人在……西北边郊外有别墅,他们给你女朋友灌了……灌了催淫药,说要好好玩,呃,玩……一晚上,呜,呜――我就知道这么多,真没了,真的没了,求你相信我吧!”

    夏夜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以两个人间的声音平静道:“嗯,我相信你!不过,刚才的事你卖我个面子吧,哪怕我离开后你如何诅咒我都行!但是,我希望你守口如瓶,至于你的手三个星期肯定会没事的!当然,你可以当我是威胁,电话就在旁边……不过,你若多事非要做一些额外的负累,我会让你尝尝耶稣受过的苦痛――下一次!”

    夏夜之突然放大了声音,将三个字在他耳边咬得铿锵作响,耳钉男一哆嗦,下身滴滴答答又渗出液体。

    “呃……呃……”

    耳钉男吓得失了声,喉间就那么一片模糊的腔调,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夏夜之捏着他的下巴一推,嘎巴一声,套在环上。

    “语雪,借你的车用下!”

    走出房门的时候,夏夜之下意识做了个奇怪动作,竟然抽了条毛巾在门把手上擦了擦。

    语雪怔了下,有点想笑,可是看着夏夜之比平静还镇定的侧脸倏地有些恍然,再扫了眼痛哭流涕,躲在桌子下抖若筛糠的青年,不禁暗叹口气,恐怕在这个人今后的生命里都将会残留一道阴影了。

    出了旅馆,外面依旧是一片升平的喧嚣,觥筹交错,笑意浓浓!

    那桌酒过三旬的爷们见语雪和夏夜之一先一后快速从旅馆出来,眼珠睁得溜圆,特别是她那双镶着碎钻的高跟下在入夜的霓虹下,溢彩流光,甚是华丽,心中荡漾不已,连连打着口哨。

    语雪解了锁,踩着高跟鞋小跑到车旁,刚拉开车门,夏夜之便跟了过来,“时间紧,我来开!”

    几年前也是一把快车好车的女孩惊诧地眨了眨眼睛。

    “放心,碰坏了车,我赔!”

    语雪抿了下唇,讥诮道:“我不是担心车,我是担心你,大学生。救人不成别连自己也搭进去!”

    说着,把钥匙抛给了他,坐到了副驾驶,还好,大学生没有令她失望,车钥匙总算找对了地方,比某些号称对车谙熟的公子哥洒落多了。

    “从前面绕吧,那有条小路,但是坑坑洼洼,我的车底盘低,怕是过不去!”语雪指着东北方公路说,似乎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走小路吧,至于车子如何你不用操心!”

    语雪这么说已经很够意思了,即便是相熟的朋友会不会让你糟蹋大几十万的车子还是一回事,更别说将话张得这么满,毕竟这不是三五百的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