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摇了摇头,笑道:“轩儿若是注定躲不过这劫,在哪里也是一样您不要以身犯险了,否则轩儿即便离开了,也会不安的”

    他虽然笑着,豁达通透,但是语气中却含着一种悲凉,是啊,这种痛处早在多年前自己也就经历过,那的确是痛彻心扉。

    想到这里,凌榛点点头,跟着明泽往上走。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布拉格的声音,“老大,我们回来了”

    凌榛一转脸,只见布拉格手腕上流着血,身旁架着的袁飞伤得更重,鲜血沿着裤腿往下滴,再往后看,夏夜之也走了进来,他倒是没事,就是被雨水淋湿了,有点没精神。凌榛本想关心两句,但这时候轻重缓急他分得清,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明泽为人真诚热心,眼看两个同伴受伤,忙返身下了楼梯,过去搀住袁飞,也就在这时,远处一片琉璃白刺入眼眸。他猛然甩脸望去,惊愕地发觉,一袭颇具古典风情白衣女子撑着竹伞向这边行来。

    这样的女子只需要一面之缘便铭刻在心,此生将永难忘却。

    “荣小姐”

    明泽难以置信,嚅嗫了一句,心底翻起滔天巨*。

    正是仓央上师的弟子。

    情势急转如斯,本来已经绝望的明泽怔怔地说不出话,就在这时,龙垣也瞥见了那撑伞的女子,二十来岁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平时哥们弟兄在一起都在标榜谁睡过的女人多,从外地拼搏的打工妹,到价位合适便能一亲芳泽的模特,每一件精品都是他们记忆库里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但是,因为出身,阅历以及背景等等诸多原因,一些富家千金或是身在象牙塔中素质较高的校花还是他们无法凭借那张嘴和那点只能在街头厮混的伎俩所能染指的,所以在下本身陈列印象中,总少了光彩夺目的一笔。

    龙垣家庭并不算差,也不是囿于这一亩三分地的井底蛙,在上海北京都小有过成就――女人方面,在他们这帮兄弟中算是见过世面的主,但是当一眼瞟到走过来的女孩,甚至只看到那宛如雪巅千年积雪晶莹的颈部肌肤时,眼睛怎么移也就移不开了,脑海中电闪雷鸣般充斥着那种yu仙yu死yu体横陈的画面。

    龙垣下意识地呵了口气,确定嘴巴里没有异味,这个动作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暗忖不会是动真情了吧?他还没来得及确认这种小情绪,突然看到巷尾紧跟着跑进来一个比他大几岁的青年,气喘吁吁地跑到女孩身前,伸开双臂,女孩从侧面绕开,又被他堵住了,那景象仿佛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轩儿小姐如何了?”夏夜之问凌榛,见后者摇头,又道:“我上去或许能尽点力”

    拿铁链的青年横了夏夜之一眼,下巴抽抽着:“你说啥来?”

    口气里充斥着威逼,似乎再说一句就要废了对方,他见对方没有反应,就如以往那些个傻叼窝囊废般不敢吭气,更加来劲。

    龙垣也顾不上这边吵闹,对着外面的周航察言观色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让他能多活几年的秘密,原来那小兔崽子是搭讪的。

    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他见的不少,俗话说的好,后出手的遭殃,想到这,龙垣立即迎了上去,“姑娘,需要帮忙么”

    周航一看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走过来,似乎要帮女孩撑伞,急忙护在她身前,可他哪里想得到龙垣手上有活,就那么一记肩撞,嘎巴的一声轻响,右臂脱了臼。

    “别找死,小兔崽子”

    龙垣拎住他的领子,拍了怕插在腰间的蝴蝶刀,声音压低道:“她我这辈子娶定了”

    周航额头上的汗渗了出来,两条腿不住颤抖,在那个安逸的地域里,连打架这样的事都少之又少,哪里见过亮刀子的,他也不是胆大的人,可心底里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让他用仅剩的力气顶着龙垣,不让他侵犯一毫。

    “去你**”

    龙垣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周航受伤的肩头,蹬出去很远。

    自始至终,那竹伞没有抬起来半分。

    周航的心像碎了一般的疼痛,咬着牙撑起身子,巷尾传来了呜咽的声音,那个叫凌霜的女孩擦着眼泪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周航的腰,哀求道:“周航,跟我走吧,我们回去,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求求你了”